權溫綸覺得自己的腦袋開始無比疼痛起來,好像有人在拿著刀把他的腦袋切成了兩半。
一半是對蘇念秋的感情,一半是對何念初的記憶,哪一半都無法舍棄但是它們又無法相融合在一起。
權溫綸的腦袋就快要炸了,他恍惚之間好像看見了許多曾經與何念初相處的畫麵,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觀看著這一切,可是那人物故事之中的感覺他卻能夠感同身受。
權溫綸麵容不顯,依舊是平靜無波的樣子,可是誰又知道他此時腦海之中的天人交戰呢。
一個聲音告訴他何念初說的不是假話,另外一個聲音又說彆忘了蘇念秋因為他受過的傷還有委屈。
何念初沒有發現權溫綸的不對勁,此時她滿腔的深情都變成了無儘的傷,她開口訴說著,像是要把心中的委屈難過全部傾瀉出來一樣。
從權溫綸失憶到現在,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抱怨過什麼,權溫綸是為了救她才會失憶的,此時權溫綸能夠活著回來好好的站在她麵前,她已經很感謝上蒼了,她也不再貪婪的去奢求什麼。
可是為什麼老天要在她和權溫綸之間開這樣的一個玩笑,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完整的權溫綸,而非要讓他失憶呢,還在他們之間安放了一個蘇念秋。
難道老天就這麼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嗎?非要製造點波折困難出來是想考驗他們之間的感情嗎?何念初覺得很是可笑。
在蘇念秋麵前何念初也不曾說過什麼重話,從來都是耐心勸導,不僅因為蘇念秋是權溫綸的救命恩人,蘇念秋曾經更是自己的朋友。
何念初知道蘇念秋的心腸不壞,更加不是林依巧那類人,所以她希望蘇念秋自己能夠想開點,她會儘她所能給予蘇念秋補償。
何念初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蘇念秋的事情,甚至還買通報紙記者對她進行汙蔑呢,何念初不是這種人更何況她也不屑於這麼做。
“權溫綸如果我要做出對蘇念秋不利的事情來,我早就做了何必會等到現在,而且我要做完全可以做的不露痕跡,難道還會讓你拿到證據來興師問罪嗎?”
何念初很是疲憊的說道,感情爆發出來之後隻剩下滿地的狼藉,何念初閉上了眼睛像是再沒有力氣去爭辯的樣子。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若是權溫綸還認為一切都是她做的,那麼何念初也無話可說了。
權溫綸看著何念初閉上眼睛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心裡的感覺也越來越微妙。
此時門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打破了何念初還有權溫綸一室的寂靜。
秘書推門而來臉上有些慌亂,她進來看了一眼何念初又看了一眼權溫綸,“下麵出事了,來了好多記者,何總權總你們快去看一看吧。”
當何念初還有權溫綸來到權氏集團的門口時,發現大門口早已被一圈記者給圍的水泄不通了。
權溫綸發現在烏泱泱的一群記者中間夾著著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人影,蘇念秋她怎麼來了!
隻見蘇念秋在一群記者中間被他們推搡著,無數的攝像頭還有話筒對準了她,一個接一個犀利的問題拋向了蘇念秋,像是要把人給砸死一樣。
“你好,請問你與權溫綸是什麼關係,你是他在外麵包養的情人嗎?”
“上次宴會權溫綸為什麼會拋下何念初一個人離開反而追逐你跑了出去,是什麼原因能和我們說說嗎?”
“報紙上麵說你救了權溫綸,所以權溫綸才決定和你在一起這是真的嗎?”
一個個的問題像是炮彈一樣往蘇念秋的身上轟去,蘇念秋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一樣,她臉上的神情有說不出的害怕和無助。
這樣的蘇念秋在一群餓狼一樣的記者裡麵,仿佛就是一隻迷途的小羔羊柔弱又可憐。
她臉上驚慌害怕的神情沒有引起這些記者的同情心,反而更加讓他們有些興奮,於是接二連三難聽各種犀利的問題再度冒了出來。
他們就好像一群豺狼看見了可口的獵物,眼裡冒著饑餓的光,要把蘇念秋給拆吞入腹了一樣。
看著這樣的蘇念秋權溫綸當時站立不住就想要衝上去,何念初攔都攔不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權溫綸擠進人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