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溫綸的唇角卻有些不自覺的微微上翹,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這抹笑容。
權溫綸解開外套之後露出了裡麵薄薄的襯衫,一層單薄的衣料並不能遮掩住權溫綸完美的身材。
透過衣料似乎可以看見他若隱若現的肌肉,充滿爆發力還有男性荷爾蒙的身體讓人看著麵紅耳赤的,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獵豹極具張力和危險,但是卻又引得人想要探尋觸碰危險邊緣。
“給我了,你不會冷嗎?”何念初有些關心的問道。
權溫綸斜睨的看了她一眼貌似很是嫌棄,“以為我跟你一樣,弱不禁風的,風一吹就倒了。”
何念初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雖然知道權溫綸是關心她為了她好,可是聽著權溫綸的話語她還是有些想揍人的衝動。
眼看著何念初肩上的外套就要落了下去,權溫綸眼疾手快的給拉了上來,再一次穩穩當當搭在何念初的身上。
“穿好了,彆再掉了。”權溫綸一邊說道,一邊似乎是有些不放心,順便也把外套拉鏈給拉上去了防止它再次掉下去。
“夜晚冷也不知道多穿點,還讓彆人來替你操心。”權溫綸的語氣雖然滿是責怪,但是何念初卻從裡麵聽出了幾絲關心的意味。
何念初並沒有被權溫綸惡劣的態度影響,她抬頭望著權溫綸如刀削一般深邃的臉龐露出了一個笑容。
昏黃的燈光映照在何念初的臉上,給那個笑容鍍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看著十分溫暖,權溫綸看了心裡忍不住一跳。
他怔楞的看著何念初,仿佛眼底裡隻裝得下她一個人,世界裡麵隻剩他們兩人的存在。
何念初沒有注意到權溫綸的走神,她看著權溫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以為是自己臉上弄到了什麼臟東西。
也是,這裡灰塵這麼多,難免會蹭到一點,何念初一邊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臉龐,一邊疑惑的問道:“怎麼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
何念初看了看手並沒有什麼臟汙的痕跡,權溫綸沒有說話隻是奇怪的看了一眼何念初,何念初被權溫的眼神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快到約定的時間了,此時周圍很靜,怕打草驚蛇眾人都沒有再交談,就算偶爾的交流也是打著手勢或者眼神之間傳遞著消息。
除了嗚咽不止的風聲,這偌大空曠的地方就再沒有其它的聲音了,甚至連一絲蟲鳴鳥叫聲都沒有,寂靜的有些可怕。
夜晚幻化成一頭龐然大物,在那裡吞吐著無邊的黑暗。
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了,那個女人卻還是沒有來,何念初的心裡有些焦急。
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察覺到什麼,或者心理萌生退意不想來了吧,何念初有些擔憂的想。
又過了一會,在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覺得那個女人今晚大概是不會出現了,一個身影終於姍姍出現在他們麵前。
隻見她穿著一件黑色長到腳踝的風衣,把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麵,依稀能看見是一個女人的身形。
她臉上同樣也帶著一個深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個臉,似乎是還嫌不夠再加上一副墨鏡,在全副武裝之下,根本就看不清這個女人的真麵容。
這副奇怪的裝扮若是走在路上,肯定引得不少人的側目注意,能這麼打扮的人要麼精神不正常,要麼就是做了壞事心虛怕被人認出來。
不過在夜色的遮掩之下,況且挑的又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倒沒有引起路人的懷疑,不然說不定早被熱心腸的人給報警說這裡有個奇怪的人物出現了。
她從暗夜之中緩緩而來步子極清,竟是沒有一點聲息。
曹飛揚此時正站在一盞昏暗的路燈下,方便他能夠看得清人影。
路燈的光並不亮,也隻能堪堪照著周圍的一小塊範圍,更多的地方則是被黑暗籠罩著。
看見女人走過來的身影,曹飛揚快步的迎了上去,“你怎麼才來,我都還以為你不來了。”
“有點事耽誤了,這不是來了麼,你急什麼。”女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回答,她環顧了四周顯得有些警惕,直到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堪堪的收回了眼神。
周圍一片混沌,雖然燈光昏暗,但是還是能看清人影。
曹飛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大概是有些著急了,他摸了摸腦袋狀似不經意的看向一邊,那一邊卻是何念初還有權溫綸所在的地方,“我這不是等的有些著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