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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晚上餐桌上照例隻有權溫綸和蘇念秋倆人,權溫綸皺了皺眉頭,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自從蘇念秋來了之後就沒見何念初與他們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過飯。
明擺著不是對蘇念秋有些意見,而且這幾天很少在家裡看見何念初,傻子都知道是故意在躲著他們了,顯然一旁的蘇念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咬著嘴唇不說話神色有點難看。
他原本以為何念初隻是鬨幾天脾氣過幾天就好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太太呢?”權溫綸臉上烏雲密布問著旁邊的傭人,一旁的傭人見他麵色如黑炭更是大氣都不喘一聲,“太太她……她說身體不舒服讓你們先吃,她就不吃了。”
好不容易如臨大敵的說完一句話,見權溫綸沒有下一步的指示,他戰戰兢兢的退到了一邊,不得不說先生周邊的氣勢還真有些嚇人。
一旁的蘇念秋看著權溫綸的臉色不好連忙說道:“念初也許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去看看她?”她的臉上滿是關懷的神情,似乎絲毫不介意何念初對她的態度。
與何念初一相比起來,蘇念秋更顯得溫柔大度一些。
“有什麼好看的,這幾天不是身體不舒服要麼就是已經吃了東西,我看她就是故意想躲著我們,你也彆去了,去了也是吃閉門羹給自己找不自在。”權溫綸沒有好氣道。
這幾天他也聽說了,蘇念秋在宅裡似乎很想找何念初聊聊,可是她不就是借口有事要忙不方便,要麼就是沒時間,他好像記得這幾天公司並沒有什麼特彆忙的事情,便知道是何念初的借口了。
“溫綸你彆這麼說,也許念初是真的身體不舒服。”蘇念秋在一旁勸道,絲毫沒有受他的話影響幫何念初說話。
蘇念秋的勸不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權溫綸的火氣更甚,他把碗重重的一摔,上好的大理石桌子上發出“叮”的清脆聲,權溫綸轉身就離開了餐桌。
“溫綸你去哪裡啊?有什麼事,先把飯吃完吧。”蘇念秋在背後喊道。
“我去看看何念初,她到底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權溫綸冷哼一聲。
蘇念秋聽聞他的話,嘴角勾起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何念初不待見她,她又何嘗待見何念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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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用力推開,“嘭”的一聲可見推門的人用力之大,劇烈的聲音把何念初給嚇了一跳,“我不是說不舒服不要來打擾我嗎……”
回過頭看清楚是權溫綸,後麵的話何念初默默吞了回去,轉過頭沒有再理會他,這樣的態度更是讓權溫綸覺得怒火三丈。
“何念初!”權溫綸覺得他所有的耐性都快被何念初給磨光了,也不知道她還要鬨彆扭鬨到多久。
“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我耳朵還沒聾呢。”何念初白了一眼權溫綸。
聽著何念初清冷的聲音,權溫綸心中的怒火就如同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腳一下子就沒有了。
他整個人仿佛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你怎麼不下去吃飯呢。”不知道是不是何念初的錯覺,竟然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思。
“不是說了身體不舒服麼,就不吃了。”何念初麵容不改的說道。
“哪裡不舒服了?”權溫綸執拗的問道,像一個追根到底的小孩子,幽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何念初。
“就是不舒服。”何念初的態度沒有因為權溫綸的軟化而有所改變,再說了她身體不舒服還不是被權溫綸給氣的。
“沒什麼事你快離開吧。”何念初下逐客令了,潛台詞就是你快走吧彆在我麵前礙眼了。
“念初……”權溫綸的聲音更是委屈了,“你到底在氣什麼啊?”他不解的說道。
“都說了念秋現在隻是我的妹妹,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難道你就不能放下過去嗎?更何況念秋現在無依無靠的,不過是住了一間房而已你至於反應這麼大。”
“之前有些事情都說了是誤會了,念秋是善良的又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來,而且現在我也恢複記憶了,我是真把念秋當妹妹來看的,你怎麼就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