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初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來,現在的曹飛揚看起來簡直和當初的判若兩人,不知是不是國外的生活太好,曹飛揚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胖了一點點。
大概是好日子過慣了所以一點苦都受不了,賀翰白手底下的人還沒把曹飛揚怎麼樣呢,他就無比主動配合起來。
“我說!我說!”沒等何念初還有賀翰白率先開口,曹飛揚就主動全部交代了。
“其實當初指使我做著一切的並不是李冰潔。”曹飛揚抬頭偷偷看了一眼何念初又看了一眼賀翰白說道。
何念初聽到這個答案顯然沒有太大的驚訝,在她看來若是李冰潔想要報複她那說的過去,隻是李冰潔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想必後麵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
“那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們背後站著都是同一個人!他指使你們做了這一切。”何念初緊緊追問道。
她是那種不把事情弄個明白就不會罷休的人,當初這件事雖已李冰潔被抓到權溫綸最終恢複記憶而放在了一邊。
但是何念初總覺得疑點重重,好像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注視著這一切,不把它弄明白何念初的心裡絕對不會舒服的。
此時曹飛揚卻一聲不吭好像啞巴了一樣。
賀翰白見此說道:“你如今已經落到了我們的手裡,想必你背後那個人縱使有天大的手段也不能將你弄出去,如今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不然的話……”
曹飛揚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他知道賀翰白沒有說謊,向來溫文爾雅的人眼神中閃過冷酷的光芒並不比權溫綸要少。
像曹飛揚這種人自身的利益永遠是放在最前麵的,或許他很忠心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在他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
一旦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能夠立馬褪去那層忠心的皮,變換出一幅麵孔馬上把事情抖落個乾乾淨淨。
隻是一旦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曹飛揚有種直覺,他很有可能會被遷怒,說不定處境還會比現在都要糟糕,可是現在不說更是死路一條。
對不起了!曹飛揚在心裡默默說了聲抱歉,視死如歸的喊道:“是夏忘語!是她在背後讓我們做這一切的,也是她讓我和李冰潔牽線搭橋的。”
就在何念初還有賀翰白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曹飛揚突如其來的一句徹底讓兩個人愣住了,一瞬間都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說什麼?”賀翰白目眥欲裂的揪住了曹飛揚的衣領,他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臉上的神情讓人膽寒,從來沒有想到脾氣很好的賀翰白,生起氣來竟會是如此可怕的樣子。
曹飛揚顯然也是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似乎是沒有想到賀翰白的反應會有這麼大,“我,我說,是夏忘語……”他哆哆嗦嗦的說道,聲音裡麵全是害怕的顫抖。
賀翰白一把鬆開了手,大力的把曹飛揚推搡到了地上,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往日風度翩翩待人溫和的樣子,全身上下就充滿了暴怒的因子,和那個如玉一般的人完全搭不上邊。
何念初也是被驚呆了,她想過很多人,可是唯獨沒有想過夏忘語,怎麼,怎麼可能會是她呢,何念初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看著賀翰白激動的樣子再去問一遍,曹飛揚依然是那個答案,何念初隻覺得手腳冰涼一片。
賀翰白一拳一拳打在曹飛揚的身上,下手極重,“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在挑撥離間,所以隨便說出了一個名字,以為這樣我們就會上當嗎?”賀翰白十分暴怒,曹飛揚被揍的嗷嗷直叫。
他痛到在地上四處打滾,卻仍然阻止不了賀翰白如雨點一樣密密麻麻的拳頭砸在他身上。
“我,我沒有說謊,她父親,對我有恩,後麵她找上我,說是讓我幫忙做一件事,還會,給我一大筆錢,我自然不會拒絕,再然後就……”
“後麵成功之後,她就讓我連夜出國了,還有那錢,都可以查到的。”曹飛揚斷斷續續的說道,賀翰白打在他身上的那些地方實在是太疼了,他毫不懷疑賀翰白絕對是下了狠手的。
如果他不交代個清清楚楚,想來今天是要死在這裡了。
曹飛揚說的有板有眼完全不像胡編亂造的樣子,賀翰白正準備砸下去的拳頭停滯在了空中,好像時間被定格在那裡了一樣。
何念初的心更是一寸一寸凍結成冰起來,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夏忘語在背後操作這一切,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何念初的手很涼,一股巨大寒冷的氣息朝著她撲麵而來,周圍是一片嚴冬,權溫綸還有夏忘語,為什麼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要這麼對待她,何念初的頭很疼,仿佛要炸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