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不要離開我,我們永遠在一起。”權溫綸低沉的聲音在蘇念秋耳邊想起。
他的胸膛很是炙熱,輕輕靠在上麵,仿佛都有種被灼燒的感覺,強有力的心臟在跳動著,像是在訴說對何念初的心意一樣。
蘇念秋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撲火的蛾子,哪怕知道前方等待的是灰飛煙滅她也在所不惜。
蘇念秋並沒有掙脫權溫綸的懷抱,像是默認了對她的稱呼一樣,如果隻有披著彆人的皮囊,才能獲得權溫綸的片刻溫存的話,那麼頂著何念初的身份又何妨。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伸出手緩緩抱著權溫綸,“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得到“念初”的回應,權溫綸抱的更是緊了,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表情,仿佛懷中的人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權溫綸睡了過去,費了好大的力氣,蘇念秋才把他挪到了床上,陷入沉睡中的權溫綸,刀削一般的臉龐露出了些許柔和的意味。
閉上眼睛那其中攝人的光芒不在,他睫毛很長,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睡王子一樣,這樣的他才像那個時候和她一起生活在島上的蘇嵐宇。
蘇念秋伸出手摩挲著他的臉龐,臉上帶了點懷念的味道,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此刻的她神情有些偏執和瘋狂,這是她的蘇嵐宇而不是何念初的權溫綸。
……
權溫綸悠悠的醒過來,腦袋還有些頭痛,揉了揉太陽穴,那種快要炸裂的感覺才好了許多。
空氣中的酒味依舊是那麼濃重還沒有散去,可想而知昨天他喝的酒有多少,抬頭一看已經是正午了,可想而知他睡了多久。
轉過頭去,旁邊的一個嬌小的身影差點沒把他嚇一跳,正是伏倒在床邊上不小心睡著的蘇念秋。
見床上的人有了動靜,蘇念秋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看見權溫綸已經清醒,她露出欣喜的神色,“溫綸你終於醒啦。”
大概是昨天喝的太多了,有些事情權溫綸不太記得,好像他與何念初不歡而散之後,他就回到了家裡,然後喝了很多很多酒,再然後發生了什麼,腦海裡混混沌沌一片,實在是想不起來。
對了,他不是吩咐過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了麼,“你怎麼在這裡?”權溫綸皺了皺眉頭問道。
上次的事情在他心裡留下了痕跡,如果他再和蘇念秋發生點什麼,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念秋咬咬唇,“昨天晚飯的時候你都還沒下來,聽張媽說你把自己關房間一天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上來看看。”
權溫綸扶了扶額頭,卻是沒有這些印象了,真是喝酒誤事,以往的他可不會喝這麼多,大概是昨天心情太過苦悶,以至於喝的都斷片了,他和蘇念秋之間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吧。
聯想到上次發生的事情,權溫綸就覺得喉嚨裡好像被卡了一根魚刺,也是因為那杯加料的酒,導致如今他與何念初誤會重重。
雖然說蘇念秋是無辜的,查出來的證據與她也沒有任何關係,受此事牽連,權溫綸對她的愧疚應該更多一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大概也有點下意識的遷怒在裡麵吧,所以權溫綸平常也拉開了與蘇念秋之間的距離。
似乎是看出了權溫綸在想什麼,蘇念秋在一旁補充道,“我進房間的時候你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然後我就把你放到了床上,怕你宿醉之後會頭疼,然後就一直守著這裡。”
“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醒酒湯熱一遍再端過來,這樣你醒過來馬上就能喝了。”
說著蘇念秋指了指放在床頭櫃上熱氣騰騰的醒酒湯,這是她前不久熱的,剛剛也許是太累竟不知怎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蘇念秋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委屈,剛剛權溫綸的語氣像是在質問什麼一樣,好似很不願意她出現在這裡一樣。
權溫綸看著她眼下一圈烏青,想必是一夜沒怎麼睡覺的緣故,心裡不禁有些愧疚,意識到自己開始的語氣並不好,他緩緩放輕了聲音,“念秋你不必這樣的,這些事情交給傭人來做就可以。”
蘇念秋莞爾一笑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的溫綸,醒酒湯快趁熱喝了吧,昨天看你房間裡的空酒瓶子實在是把我嚇了一跳。”蘇念秋說著端起了一旁的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