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嗎?”賀翰白也換上了一副無比嚴肅的神情。
何念初點點頭,終究她和權溫綸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也許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也許從一開始這段婚姻就是錯的。
“可是權溫綸會那麼容易答應簽字。”賀翰白有些懷疑,從那天權溫綸暴怒的樣子來看,顯而易見讓他同意離婚似乎是比登天還難的樣子。
何念初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賀翰白這個問題一樣,她心裡也知道權溫綸大概是不會輕易這麼簽字的,可是就算他不簽又能怎樣呢,總是有辦法的。
“你真的想好了?”即使知道何念初無比認真,賀翰白還是忍不住再次問了一遍。
曾經的何念初有多深愛權溫綸他是知道的,作為一個旁觀者,那很時候的他很是心疼也無比動容,無論旁人怎麼勸,她都像是瘋魔了一樣聽不進去。
即使被權溫綸弄得遍體鱗傷也依舊想要在他身邊,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一眼就好,可是這樣一個曾經無比深愛權溫綸的人,最後卻由她主動提出了離婚,能不讓人驚訝麼。
回應給他的是何念初堅定的眼神和點頭,賀翰白歎了一口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告訴我一聲。”這也是他身為朋友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窗外的天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變的更黑了,此時店內暖黃色的光打在了何念初的身上,在她的側臉投下了一片陰影,將她邊緣的輪廓柔和成一種不可思議的樣子。
仿佛江南裡的煙雨,給人一種霧蒙蒙的感覺,又像是從水墨畫裡麵走出來的人一樣,黑白分明不帶任何攻擊性。
這樣的何念初讓人感到陌生,卻又有一種不一樣的風采。
……
敲門聲突然響起,正在廚房忙活的吳嫂連忙喊道:“來啦來啦。”手上還有些水珠,剛剛正擇著青菜呢,伸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誰啊?”她大聲問道外麵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敲門聲卻仍是響個不停。
在何小姐家也從事了一段時間,在吳嫂印象中何小姐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在這個城市裡好像沒有認識的人一樣,家中也不曾來過客人。
此時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一度讓呆在廚房裡的吳嫂以為是她耳朵不好使出現幻聽了。
透過貓眼看去,站在外麵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刀削一般的臉龐透露著不怒自威的氣勢,狹長的眉眼,挺立的鼻梁,還有那身剪裁得體的服裝,把他襯得更是器宇軒昂的樣子,不是權溫綸又是誰呢。
手下的人動作很是迅速,沒隔幾天何念初現在家的位置就已經被他們調查到了,送到了權溫綸的手上,他一得到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
吳嫂在她一生所接觸的人當中,從未見過如此氣勢非凡之人,這小夥子還真是俊啊,在腦海裡想儘詞語都不能來形容他的相貌和氣度。
看樣子不是什麼推銷人員或者什麼不法分子了,吳嫂放心的開了門。
“你找誰啊?”她有些拘謹的問道,隻是把門拉開了一道縫。吳嫂的警惕心還是有的,雖然這片小區的治安不錯,但是也不排除會有個例外不是。
見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權溫綸猜測應該是念初請來的保姆之類的人,“請問何念初是住在這裡嗎?”雖然已經確定位置了,但權溫綸還是有禮貌的問了一遍。
“是的。”吳嫂點點頭看來時何小姐認識的人了,她放心的拉開了大門,“這可真不巧了,何小姐她剛剛出去。”
權溫綸聽到吳嫂對何念初的稱呼忍不住挑眉,看起來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何小姐?”
不知是不是吳嫂的錯覺,總覺得身邊的氣溫突然有些低,見這位先生似乎很是不滿的樣子,她問道:“請問您是?”
權溫綸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淡淡的吐露出幾個字,“她老公。”一邊說著,他一邊推開門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留下被震驚在原地的吳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自顧自的走到了房子裡。
突然冒出一個俊美陌生的男人,自稱是何小姐的老公,這巨大的信息量讓吳嫂久久的沒有緩過神來。
以前她一直以為何小姐是未婚生子或者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她拍了拍腦袋,真是老糊塗了,彆人隨便說一句什麼她就相信了。
看著對方如漫步自家庭院一樣有些,旁若無人的越過她走了進去,吳嫂心裡麵又有點不確信起來,這麼俊美器宇軒昂的人也不像是騙子啊。
若是何小姐的朋友的話也不至於拿這件事來開涮,可是卻從未提起過她還有一個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