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著是個可人兒,也是他想要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好看的櫻唇看起來飽滿欲滴,不需要什麼口紅妝點修飾,就已經足夠惑人,可是從裡麵吐露出來的語句卻是能夠把人給氣個半死。
“我不想怎樣,我隻是想離婚而已。”何念初的語氣平鋪直述,好像訴說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隻想離婚?”權溫綸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隻是眼神卻像是正在捕獵的猛獸一樣,看起來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何念初卻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點點頭,“以後你要是想來看媛念我不會阻攔你,但是我們兩個最好彆再有什麼牽扯了。”
隨後她略微沉吟道:“若是你想媛念想的緊,把她接過去在你那邊住幾天也是行的。”
總而言之何念初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以後你彆打著媛念的幌子找上門來,能從我視線中滾多遠就滾多遠。
看著她一副劃清楚河漢界關係的界線,最好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權溫綸就忍不住想要打開的腦袋看一看,這裡麵究竟是裝了什麼。
明明他看的出來,何念初對他是有情的,可是卻急於和他撇清楚關係離婚是怎麼一回事。
“何念初這就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權溫綸忍不住再一次問道。
“是!”何念初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答道。
“你是擔心我分割你大半的財產是嗎?你放心不屬於我的我絕對不會覬覦半分。”何念初在一旁用無比平淡的口氣說著,權溫綸卻是恨死了她這個樣子。
“好,何念初你真是好的很。”權溫綸一連說了幾個好字,眼神也變得愈加恐怖起來。
油鹽不進說的大概就是何念初這樣,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挑起他心中的怒火,也知道他的死穴在哪裡。
來硬的他會心疼,更何況事後她會比你更硬。來軟的吧,你總以為她有漸漸融化的跡象。卻是轉眼就打了你一個響亮的巴掌,就像現在這樣。
“你還真是會為我著想。”權溫綸怒極反笑道。
何念初像是沒有聽出來他的反話一樣點了點頭,“畢竟曾經夫妻一場,我要的不多,隻是彆互相打擾就好。”
權溫綸也有自己的驕傲,這幾天他費儘心思的討好,借著媛念小心翼翼的接近何念初,每做一件事都會在想念初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反感怎樣。
真的是放在心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他知道之前是自己錯了,他也是真心的認錯想要求得何念初的原諒。
可是他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換來的是何念初的什麼?互相打擾?想到這裡權溫綸就覺得嘲諷極了。
他也有自己的驕傲,當各種無賴耍寶溫柔的手段都用儘之後,何念初依舊是冷淡的樣子,他也恢複了權溫綸真正的麵貌,冷酷又無情,渾身散發的冷氣比何念初更甚。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他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何念初看著這樣的他有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才是權溫綸真正的樣子,之前的皮囊不過是他偽裝出來想要討好她罷了。
瞬間覺得眼眶有些酸澀,揉了揉眼睛,大概是被風沙迷了眼,可是房間裡乾乾淨淨又哪裡來的沙子呢。
權溫綸就是權溫綸,即使狼披了一層人畜無害羊的外皮,也掩蓋不了他本質是一頭狼的事實,可是若是當這頭狼,願意卸儘全身的利爪隻為陪伴在她身邊呢。
“你走吧。”何念初打開了門,簡單的三個字卻有千斤一般重,沉沉的壓在她的心底,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口。
權溫綸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望著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痛苦掙紮的神色,像是有無儘的風雲在湧動著一樣。
最後他什麼也沒有說出口,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何念初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有些蕭瑟的味道。
她用力的關上門,像是要把什麼東西關在外麵一樣,渾身脫離般半個身子伏在了門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一旁路過的吳嫂看見這一幕有些關心的上前問道:“沒事吧,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了?”
何念初好半天才抬起頭來搖搖頭,“大概是有些低血糖吧,沒什麼大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