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想齷齪就把彆人也想的那麼齷齪。”何念初看著權溫綸的眼神又恢複成了之前平淡如水的樣子。
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嘲諷,原本她以為權溫綸會有改變的,到頭來他根本就沒有變。
權溫綸卻是最看不慣何念初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眼神像是毒蛇吐著信子,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是我想的齷齪了,還是你們心裡有鬼。”權溫綸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可是周身無形的火焰卻熊熊燃燒著。
一想到何念初還有賀翰白朝夕相處著,他的心裡就有一股邪火止不住的向上竄著。
更何況原本以為何念初會回去,到最後卻在賀翰白這裡,這怎麼能夠讓人不氣,敢情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廂情願。
權溫綸不知道的是,何念初雖然在賀氏工作,但是卻被賀翰白安排在另外一個部門,賀翰白每天也是公務纏身。
說實話除了賀翰白找何念初偶爾討論公事,基本上兩人是很難碰麵的,要硬說有什麼接觸,就是幾天前賀翰白順道送何念初下班了,但是後麵何念初有了車之後,便再不曾有過。
處於盛怒之中的權溫綸,自然是不會去派人查探這些小事的,而何念初就更加不會主動解釋了。
“你想用有色的眼光怎樣看人我不管,我和賀翰白之間就是朋友關心。”何念初擺出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卻是懶得再張口解釋。
權溫綸一直不放手,被他抓著的那隻胳膊都有些麻了,何念初動了動沒能掙脫掉。
“那你怎麼在他這裡工作?”他的臉上寫滿了懷疑語氣也很是不好。
“我原來的工作辭職了自然是要找一份新的。”看著權溫綸滿臉質問,就隻差沒拿筆在臉上寫著“不信任”三個字了。
前些日子積累對權溫綸的好感,正在一點點的隨風消逝,何念初忽然覺得這種生活很是疲倦。
如果兩個人隻剩下永無休止的爭吵還有誤解,那麼就算以後和好了,在下次也會爆發更大的爭執。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依舊是窮追不舍的追問。
何念初卻像是突然爆發了一樣,猛地把胳膊從權溫綸的手裡掙脫出來,“我不想回去可以了嗎!”
她甩了甩手臂下半截被權溫綸一直抓著的,似乎沒有多大知覺了,五指的青色的痕跡印在上麵竟也沒多大感覺,好像不是自己的胳膊似的。
活動了好一會,才感覺那些烏青的印跡上麵有些許疼痛感傳來,一陣一陣的讓她不禁白了幾分臉色。
權溫綸對何念初充滿了失望,她對權溫綸又何嘗不是,其實隻要權溫綸再多給予點信任,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何念初你到底有沒有心!”權溫綸看著自己被甩在一邊的手,冷冷的笑出聲。
此時的他沒有往日的平靜和理智,像是一頭嗜血的獅子,雙眼充紅的看著何念初。
“你知不知道當我聽到吳嫂說你準備工作了,我以為你會重新回到權氏,我滿心喜悅的在那裡等著你,結果呢?”
權溫綸像是獅子捕食一樣撲了上去,雙手按住了何念初的肩膀,呈包圍之勢把她禁錮到了雪白的牆壁上。
何念初陷入他的包圍圈之內,根本進退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權溫綸慢慢朝她靠近著。
權溫綸身材高大,帶著壓迫性意味的靠近更顯得何念初身材玲瓏嬌小的。
他微微的彎下腰,在她身上投下了一片陰影,那俊美邪肆的臉龐此時卻帶著令人無比膽寒的感覺,“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驚喜。”
何念初有些發愣,此時眼前的這個人靠的極近,她可以清清楚楚看見他眼底的神色。
那裡麵墨色濃重,可是她竟然看見了幾絲掙紮痛苦的味道,聽著他說的話心裡不禁浮現了幾絲愧疚的意味,卻又被何念初再次壓了下去,她動了動嘴巴似乎想說些什麼。
權溫綸看著何念初,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似乎對於眼前這個人他真的是窮途末路,身體猝不及防的被人撞到了一邊,看清楚來人之後他的眼神變得更是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