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念初終於無路可退的樣子,權溫綸的眼眸深沉仿若一潭深不可測的井水,他緩緩開口,“我並不想怎樣,隻是想請你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而已。”
帶有壓迫意味的身影越來越接近,呈包圍的趨勢把何念初裹在了裡麵,隨著權溫綸腳步的靠近,這個圈子也漸漸縮小,大片陰影投在了何念初的身上,也籠罩了她嬌小的影子。
何念初低著頭不去看前方的人,不知是不是錯覺,甚至連呼吸的一口氣都帶著點權溫綸的味道,越是想要和權溫綸撇清關係就越是不能,她甚至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
“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被壓迫的狠了,何念初迫切想要打破這種氛圍和不自然的感覺,渾身上下的倒刺情不自禁的豎了起來,似乎是想要紮傷前來靠近的人。
權溫綸果然被何念初突然冒出的刺紮的一愣,反應迅速的他隨即露出了一個冷到極點的笑容,就連房間裡的室溫也跟著被影響降低了幾個度。
“那不知關於繼續合作的事情,還想不想談呢。”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雖是疑問的語句,可是他的語氣平鋪直述帶著說不出冷酷嗜血的味道。
何念初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在上一秒可以對你柔情滿滿,下一秒就會立馬翻臉,“你!”她猛地抬頭眼眸中帶了幾絲憤怒和指責。
權溫綸就是拿捏住了這點,隻要合作在一天還沒有進行到最後,他就可以隨意反悔以此來達到讓她妥協的目的。
這麼拙劣的手段,他也沒有絲毫掩飾自己想要威脅的意圖,何念初偏偏不能反抗隻能順從,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和拒絕。
“除了拿著個威脅我,你還會說什麼。”何念初冷冷的說道,似乎很是不恥的樣子。
權溫綸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如果他不這樣說何念初怎麼可能會呆在這裡,隻怕就連一秒她都不想踏入吧。
他緩緩伸手似乎是想要觸碰麵前的這個人,可是何念初一直警惕地看著權溫,察覺到他的動作,立馬頭一偏瞬間躲閃了過去。
權溫綸眼裡湧動的墨色更是濃重了不少,修長的手指漸漸握成了拳頭上麵可見其青筋暴起,他慢慢的收了回來。
他的麵色也變得越來越冷,開口便是無比諷刺的語氣,“你明明可以不受我的威脅不是嗎?可是為了賀翰白,嗬。”說著權溫綸嗤笑一聲,眼中的鄙夷深深的刺傷了何念初的雙眼。
“我和他之間隻是朋友,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何念初惱怒的說道,權溫綸明明知道,她愛了他那麼多年,心裡怎麼可能再裝下其他男人。
權溫綸他什麼都可以懷疑,唯獨懷疑這個讓何念初不能夠忍受,她像是受到了什麼侮辱一樣,小臉脹的通紅,怒視著權溫綸,眼底卻隱隱有受傷的神色閃過。
“你倒是好意思來說我,那你和蘇念秋之間呢,就敢說你們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何念初針鋒相對的說道,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權溫綸被她一噎瞬間說不出話來,見此何念初連連冷笑,她這才從權氏離開沒多久,權溫綸就把蘇念秋給弄了過來,還特意在她麵前轉了一通給她心裡添堵。
一想到這裡何念初就覺得很是惡心,真的無比難受,此時又聽到權溫綸的指責更是委屈萬分。
“何念初你還真是好的很,之前我都給你說了,證據也拿給你看了,我是被人陷害的!怎麼和你解釋你都不聽,反而還鬨著要離婚。”
“我後麵對你百般討好,可是你呢!轉眼就跑到賀翰白那邊去,還和他曖昧不清,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權溫綸何曾對人如此低三下氣過!”
此時的權溫綸紅著眼就像是一頭暴躁的獅子,何念初聽著他的話一言不發,可眼神卻是絲毫不掩飾的倔強,沒有絲毫退讓的看著權溫綸。
“就算如此,那你把蘇念秋帶到公司裡麵來,上次還對著我說出那些話,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在起頭上的兩人都沒有發現,門外還有一個小尾巴在側耳傾聽著,更準確來說是誰也沒有想到,在權溫綸辦公室的門口,居然還有人有這個膽子。
聽著屋內爭執的話語,蘇念秋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何念初這句話剛說完,一直在門外麵注意著兩人動態的蘇念秋,終於覺得這個時機不錯,裝作從外麵不小心闖進來的樣子,她驟然聽到何念初這麼一句話,雙眼就變得通紅起來。
“對,對不起……”蘇念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神情,“念初我真沒有想到你心裡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意見,我隻是想找一份工作不想再連累溫綸了,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麼大困擾。”
“上次如果我說了不中聽的話,我在這裡給你道歉。”說著蘇念秋微微彎下腰態度放的十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