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夏忘語就從國外趕了回來。賀翰白看到她的時候,都還有些不可置信,沒有想到本應該遠在國外的人,此時卻突然出現到了他的麵前。
“忘語你怎麼過來了?”賀翰白驚訝的的問道。
“念初都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了,我能不趕回來嗎?”夏忘語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她突然空降到醫院裡,著實把賀翰白給嚇了一跳,“念初現在怎麼樣了?”
賀翰白在一旁搖搖頭道:“人還沒有蘇醒。”
此時權溫綸並不在這裡,剛剛接到了一個電話就見他神色匆匆的走出去了。
夏忘語來到了何念初的病房前,門上有個小窗口,透過這扇透明的玻璃,能夠看見何念初此刻安靜的躺在床上,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看見何念初這樣,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巴,神情之中有些悲嗆的樣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她哽咽道。
賀翰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所幸念初現在並無大礙,你就不要擔心了,如果她清醒過來想必也不願看到你為她傷心難過的樣子。”
“嗯。”夏忘語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把頭輕輕的靠在賀翰白的肩上,小聲的啜泣起來,“念初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像是在告訴自己又像是說給賀翰白聽一樣。
賀翰白攬住了夏忘語沒有說話,似乎是被夏忘語難受的心情影響了一樣,他的表情也有著難掩的悲傷。
過了好半天夏忘語的心情似乎才平複下來,她慢慢抬起頭對著賀翰白說道:“翰白我想一個人和念初呆一下下。”她的眼眶仍有些紅。
“去吧,我在外麵等你。”賀翰白當然不會阻止,他靜靜的守在門外,何念初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自然是可以去看望的。
夏忘語背對著門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何念初,絲毫不掩飾的露出了眼中的惡意,她現在又不用擔心賀翰白會看見,自然是有恃無恐了。
她就像是一條毒蛇,吐著猩紅的芯子盯著躺在床上的何念初。
拉開了病床旁邊的椅子,夏忘語像是女王一樣緩緩落座,她看著何念初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的樣子,心裡有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何念初你看看你現在真是可憐啊。”夏忘語搖搖頭嘴裡似乎很是可惜,和悲傷話語不相同的是她臉上喜悅的表情。
她伸手撫摸著何念初的臉龐,動作有說不出悲傷的樣子,可是嘴裡麵的話語卻是無比惡毒,“原本我是打算直接讓車把你給撞死一了百了,可是後麵我一想,不對啊,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說著夏忘語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手,“死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我想要的是你生不如死。”她緩緩的湊到何念初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仿佛魔鬼發出囈語一般。
“我要你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我要你求而不得永遠都不能夠和權溫綸在一起,我要你這輩子都活在絕望中度過。”
夏忘語的表情瞬間極為扭曲,整個五官絲毫看不出之前柔美的樣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畫麵,嘴角閃過一抹報複的笑意。
沉睡的何念初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陷入沉睡的她手指不自覺的彈動起來,就連額頭也冒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好看的黛眉皺在了一起,整個人看起來很是不安的樣子。
夏忘語緩緩的直起身子,還細膩的幫何念初掖了掖被角,動作有說不出的輕柔和小心翼翼,如果忽略剛才她說的那些狠毒的話,看起來與何念初完全就是一副姐妹情深的畫麵。
“你可要好好活著啊,看看你與權溫綸是怎樣形同陌路的。”她輕聲說道,眼底裡卻湧動著一團黑霧。
“也許你會想我既然這麼恨你,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殺了你。”她自言自語道。
“如果真的讓你這麼死去,隻怕權溫綸拚儘全力也會查到底。”夏忘語隨即露出一個冷笑,“到時候他就是一個瘋子,抓到點蛛絲馬跡就會死咬下去。”
“我可是很惜命的,對了順便還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出國隻是我擺脫權溫綸視線的一個金蟬脫殼之計,我一直在暗地裡注意你,等候最好的時機報複你!”
夏忘語說著覺得話也說的差不多了,她緩緩起身看了何念初一眼,“等你醒過來之後,還會有個驚喜要送給你,就當你大難不死我送給你的出院賀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