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旦被發現,那牽扯出來種種電話後果,不是她能夠承受的,現在特殊情況多小心一點,總是沒有事情。
“何念初已經把車子被動過手腳的事情捅到權溫綸那邊了。”對麵一接通,蘇念秋也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喲,她的動作倒是快,這麼沉不住氣倒不像是她的性子。原本以為還要遲些時候的,畢竟她手上沒有證據,看來你這邊的激將法做的不錯。”
夏忘語這邊剛用過晚飯,不比蘇念秋那邊的劍拔弩張,她這邊倒是其樂融融的,隻是這幾日胃口有些不好吃的很少,連帶著精神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夏父夏母還以為她生了什麼病。
此時一聽到蘇念秋這邊傳來的消息,瞬間提起了精神,語氣裡麵充滿了說不出的愉悅和滿意。
“行了,你那邊的工作做的怎麼樣了?不會讓溫綸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吧。”蘇念秋懶得與夏忘語虛偽客套,她有些緊張的問道,就連抓著手機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收緊起來。
“不會,關鍵時刻我怎麼可能會拖你的後腿呢。”聽到她緊張的問話,夏忘語嬌俏的笑了起來,隻要一想到日後何念初無比倒黴的樣子,她心裡麵的幸災樂禍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況且現在是在夏家,她更是不用掩飾什麼。
“那就好。”聽到夏忘語如此回答, 蘇念秋便放下了,不過她仍是叮囑道讓夏忘語小心,不要出了任何紕漏,“要謹慎小心,若是日後露出來什麼馬腳,倒黴的是我們兩個人。”
蘇念秋告訴夏忘語,現在她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哪個不小心落水了,隻怕都討不了好。
夏忘語也明白蘇念秋的意思,她都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出了什麼差錯功虧一簣不說,就是氣也會把自己氣死,眼看著成功就在眼前,想到這裡她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後麵還有的是你發揮的時候。”夏忘語的眼睛閃過一抹狠毒的神色,聲音也變得冷硬起來,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這一次看何念初如何再翻身。”
她的視線射向前方,好似此刻何念初就站在她麵前一樣,被她一刀一刀的淩遲著。
久久徘徊不去的笑聲在夏家大宅上盤旋著,像是從深淵裡麵爬出來的惡鬼,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今晚的月色一片澄明,姣姣的銀輝灑落在大地上,靜謐而又輕柔,編織成一個巨大的搖籃,哄著所有的生物慢慢入睡,那溫柔無聲的歌曲伴隨著各種蟲鳴鳥叫聲,形成動聽的旋律在這大地上飄蕩。
卻不知從哪飄來的烏雲,堵住了那光輝的灑落,隻剩下揮之不去的陰影籠罩在蒼穹之上。抬頭看去是一片的黑暗,似乎是感受到什麼,那些蟲鳴鳥叫也漸漸消失不見,大地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
何念初與蘇念秋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兩人雖然同處一屋簷,但是能夠碰麵的機會卻很少,隻有吃飯的時候才能夠偶爾碰麵,比如上次晚飯的時候。
何念初是很少理會蘇念秋的,就算知道眼前這個人柔弱是假的,心懷不軌才是真的,她也就當做視而不見,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就貿然出擊,最後吃虧的人始終是自己。
這一點何念初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深有體會,所以在權宅她儘量能避就避,不與蘇念秋正麵碰撞。
並不是她怕了,而是她擔心自己看著蘇念秋那虛偽的麵龐,會忍不住想要立刻跑到權溫綸的麵前去拆穿。這樣的舉動最後隻能增加權溫綸對她的誤會,讓蘇念秋更加得意罷了。
而每一次似乎總是蘇念秋率先挑釁,拿言語來刺激她。何念初心裡有些奇怪,以前蘇念秋並不是這樣,她隱藏在背後好好的,誰也沒有發現她的真麵目。
若不是那個時候她主動坦白,隻怕她要到很久之後才會看清楚這個人的麵孔。
從醫院到權宅之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由開始沒有任何存在感,到現在慢慢走進何念初的眼裡,每一次的碰麵和談話都伴隨著看不見的刀光血雨。
像是由暗處轉到了明處一樣,更準確來說似乎是主動出擊,何念初這樣想著,分析蘇念秋最近的行為和舉動,總覺得她背後似乎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賀翰白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權溫綸那邊也不知道他查的怎麼樣了。
何念初一邊順著頭發一邊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眼神雖是望著鏡中的自己,可是那雙眼縹緲沒有焦距,顯然思緒早就已經落到了其他某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