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下麵的的婚戒,是他親自跑到意大利跟著大師做的,可是婚戒的主人已經不在了。他一拳捶在牆上,幾秒鐘之後牆上有血流下來,他收回自己的手轉身迅速的離去。
“謙,你要去哪裡?舊謙,今天還要去看初夏,舊謙……”陸母見陸舊謙一言不發的離開,連忙追了出來,隻是陸舊謙並沒有回頭。
“石岩,她去了哪裡?”
“太太今天一大早去了南家!”石岩聽到陸舊謙問她去了哪裡,知道他問的是南千尋,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舊謙聽到石岩說南千尋去了南家,呆愣了一下調轉車頭往公司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他才得到了消息,南家並沒有讓她進門,他急急忙忙的讓人出來找她,可是所有的大小旅店都沒有她的入住信息,她好像是從這個城市裡消失了一樣。
他也急急忙忙的開著車子出來找她,她的電話關機,讓技術人員調查電話的所在地,才發現她把電話藏在了他們的家裡,這個女人果然是很狠心,走的時候斬釘截鐵,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
那離婚協議書要怎麼變態就怎麼變態,淨身出戶,一個無過錯方淨身出戶!她又不傻,為什麼不跟他討價還價?
這樣他可以有理由不簽字,這樣他們離婚的進程至少可以拖半年以上,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煩躁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將車子停在路邊,胳膊支在方向盤上,雙手捧住了腦袋。
這個該死的石墨為什麼不一直跟著她,自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到底去哪裡可以找到她?
他將頭埋在方向盤上的時候,白韶白的車子從對麵急匆匆的開了過來,兩輛車子擦肩而過。
白韶白焦急的看著前方,自然也看到了陸舊謙的車子,他的嘴角微微一笑,對路由說:“快點!”
路由點了點頭,經過陸舊謙的車子的時候,沒有減速,直接穿了過去。
陸舊謙的心臟噗通噗通跳了兩下,正準備抬頭,突然電話響了,他看了看電話上的來電顯示,伸手劃開了接聽鍵。
“喂……”
“舊謙啊,現在都十點了,你還在應酬嗎?你抽個時間來醫院陪陪初夏吧,初夏現在還在住院,需要人關心……”
“知道了!”陸舊謙揉了揉腦袋,南初夏要不是因為南千尋也不會流產住院,他想了想調了車頭往醫院去了。
南初夏躺在床上,興奮的有些難以按捺,舊謙哥哥終於恢複了單身,她成功了!
“舊謙,你來啦?”陸母看到陸舊謙進來,連忙喜笑顏開的迎了上來,陸舊謙看著母親喜笑顏開的樣子,愣了一愣,他從什麼時候就看不到母親露出笑顏的樣子了?
“舊謙哥哥……”南初夏麵色微紅,躺在床上軲轆著大眼睛看著他。
陸舊謙從母親的身上把眼神挪開,挪到了南初夏的臉上,她麵色紅潤,一點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沒事了早點休息!”陸舊謙把目光從南初夏的身上挪走,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的燈光,心裡煩亂不已。
南初夏聽到陸舊謙那種毫無感情的話,渾身都僵硬了。
“舊謙,你好好陪陪初夏,我先回去了!”陸母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站了起來。
陸舊謙回頭看了看陸母,說:“你留下來陪她吧!我還有工作沒有處理完!”
他說著頭也不回的從她身邊擠了出去,陸母呆愣了一下,以前他從來都沒有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過話,這是怎麼了?
南千尋這邊到急診室檢查了一番,醫生出來問:“誰是病人家屬?”
“我!”白韶白連忙說道。
“病人沒有受傷,隻是血糖太低,所以才會暈倒!還有,她已經懷孕兩周,好好照顧!”
白韶白呆愣了一下,她懷孕了?
護士很快將南千尋推了出來,她的手上還掛著葡萄糖,白韶白連忙幫忙推著車子到了病房裡,她的病房跟南初夏的病房在隔壁。
陸舊謙剛出來,南千尋剛被推進去,白韶白忙著開門,兩人沒有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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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喚醒了正在沉睡中的南千尋,她緩緩睜開眼來,大腦像是斷片了一樣,有些銜接不上。
“千尋,你醒了?”白韶白聽到床上有動靜,連忙丟下手裡的梔子花跑了過來。
南千尋看到了白韶白,呆愣了數秒,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醒了就好,餓不餓?我給你弄吃的?”白韶白看著呆愣的南千尋,露出一抹溫和的笑。
“韶白?”南千尋又驚又喜,眼淚嘩一下就流了出來,說:“你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