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口袋裡緊了緊,心裡不住的怨恨這個女人,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一走三年連一點音信都沒有。
“媽咪,窩肥來了!”天天抱著球,渾身都是汗,紅撲撲的小臉蛋上都是甜甜的笑。
“看你熱的一頭汗,我們洗澡去!”南千尋伸手拉著他,把他拉到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洗澡澡咯!”天天牽著南千尋的手說道。
陸舊謙在馬路對麵,聽到了天天開門的時候喊她媽咪,渾身的氣息又變了變。
真沒有想到,跟自己在一起好幾年都沒有孩子的南千尋,剛跟了白韶白就生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早上跟自己碰過麵,仔細想想孩子的眉宇間是有些像南千尋,難怪早上看到他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覺得熟悉。
生了孩子又怎麼樣?白韶白已經三年沒有回江城了,白家怎麼可能讓無權無勢的南千尋嫁到白家?
想到南千尋等了白韶白三年都沒有進白家的門,陸舊謙的心裡終於平衡了一些,他就想看著南千尋一輩子得不到所愛!
南千尋站起來牽著孩子的手往樓上上,陸舊謙看到那個孩子,覺得自己的頭上綠了一片,他煩躁的轉身離開!
“媽咪,你的臉上也臟了,天天幫你洗!”
天天接了點水,南千尋把臉伸了過去,他胡亂的在她的臉上抹了兩把,說:“媽咪,窩看到今天的新郎官了!”
“你說誰?”南千尋本來有些心不在焉,聽到他說道新郎官,心裡突然慌亂了一下,問:“你剛剛說什麼?”
“窩看到今天的新郎官了,很帥的!”天天想到陸舊謙的樣子,雙目中冒著紅心,說:“他比韶白爸爸還要帥!”
“在哪裡看到的?”
“在路上!”天天想到今天差點被車撞了,也不敢跟她說,避重就輕的跟她說在路上看到的。
南千尋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天天出去他來鎮上,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看到,隻是他不知道陸舊謙怎麼會這麼早過來。
“嗯!”南千尋嗯了一聲,說:“中午想要吃什麼?媽媽給你做!”
“李爺爺說今天可以去禮堂七!”天天說道。
“我們不去了,人太多!”南千尋說道。
“噢!窩想七牛排!”
“嗯!”南千尋笑了笑,拿著浴巾幫他擦了擦,說:“你先去認字,我幫你煎牛排!”
“好!”
天天穿上衣服,拿著自己的點讀筆,自己坐在蛋糕店靠近玻璃窗的地方,開始學習。
南千尋套了一件衣服,去不遠處的超市裡買牛排。
“南千尋?!”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南千尋呆愣在原處,沒有動。
那女人快步走到了南千尋的麵前,伸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說:“你果然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南千尋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的有些懵,轉過臉來看著似乎有些嫌手痛的佘水星問:“你憑什麼打我?”
“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佘水星怒目看著她,眼裡儘都是厭棄。
“你一聲不吭離開南家,這幾年音信全無,偏偏在初夏訂婚的時候出現,你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
南千尋的心沉到了穀底,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就是她的媽媽,她甚至懷疑她跟她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她到底是不是親媽!
“我要是你,早就遠走他鄉,永遠不會出現在陸家人的麵前,你自己都不覺得自己丟人嗎?還有什麼臉追著過來?你以為還能跟他死灰複燃嗎?早點醒醒吧!”
佘水星的話斷掉了南千尋本來想要回南家看看她的那種想法。
她無數次的想過回南家的場景,也想過要怎麼開口跟媽媽說話,唯獨沒有想過相別三年,見麵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
“我在這裡已經三年了!”南千尋沉悶的說道,被打的臉火辣辣的,已經腫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是她倔強的沒有哭出來。
佘水星剛想打罵,突然消化了她的話愣了愣,她在這裡三年了,陸舊謙訂婚偏偏要選擇這個地方,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
“什麼你在這裡三年了,你在這裡三年了肯定知道今天舊謙跟初夏訂婚,你最好不要出現在她們的麵前,要不然大家都鬨的不開心!”
佘水星說完大步離開了,南千尋靠在牆上,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緩緩的軟癱了下來蹲在地上,伸出胳膊抱住了自己的雙膝,將頭埋在雙膝之間痛痛的哭了。
什麼叫做眾叛親離,大概就是這樣的吧,可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們竟然這樣毫無底線的來傷害自己?
她正在哭泣的時候,一雙噌亮噌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