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尋看到陸國譽眼中的殺意,冷笑了一番,她比誰都更加清楚,在他的眼裡從來都不會有什麼親情,他要的就是陸氏平康安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對他的親生兒子都能下得去手,在陸舊謙受傷的時候,輕而易舉隨隨便便的就把他給掃地出門,不管他的死活,更何況在對付彆人的時候!
或者在他的心裡,既然被淘汰的人就說明了不夠優秀吧!
“Nancy小姐,亂說話可是要吃官司的!”陸少許著急的上前說道。
“嗬嗬,我是不是亂說話,難道陸總心裡沒有一點數麼?陸舊謙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難道陸少爺真的日日都可以安然入睡嗎?”南千尋嘲諷的說道。
南千尋的話傳到了陸舊謙的耳中,他眼眸深深的看著南千尋,她跟喬致遠訂婚,果然是看中了他的地位,而她跟他訂婚,竟然是為了要為自己討要說法!
他甚至有一種上前去擁抱她的衝動。
“姐姐,上一次我鬨了你的訂婚禮,是我的不對,今天你又鬨了我的婚禮,我們算是扯平了,以後誰也不欠誰了!”南初夏連忙上前來說道。
南千尋冷冷的笑了一聲,南初夏這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法還真有些意思呢!本來一樁刑事案件,到了她這裡,竟然變成了兩姐妹之間的過家家遊戲!
在座的賓客聽到了南初夏的話,有些疑惑了。
南千尋和南初夏是死對頭,這在南川市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加上前不久,南初夏確實是去鬨了南千尋的訂婚禮,現在南千尋又轉過來鬨和南初夏的,有些人還真的就信了。
“是嗎?難道你讓人放火燒我店鋪的事也一筆勾銷嗎?我和我兒子差點被燒死在裡麵,陸舊謙當場昏迷變成了植物人,這些你都要一筆勾銷?”南千尋憤怒的說道,尤其是提到陸舊謙的時候,整個人都到了憤怒的臨界點。
“姐姐,哪裡有什麼放火燒店鋪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視頻,我知道我得罪了你,也知道得罪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現在我們把手言和不好嗎?”南初夏輕咬著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樣。
“嗬嗬,你還是到警察局去說吧!”南千尋轉身回到了喬致遠的身邊,陸國譽一臉的陰沉,陸少許也咬牙切齒,他們就等著流產門過去,誰知道南千尋竟然跑出來指責南初夏指使人放火。
南千尋站到了喬致遠身邊的時候,算是真正的感受到了身份的好用,如果她單槍匹馬的一個人,現在說不定已經被陸氏的人給拖了出去,可是她現在是喬致遠的未婚妻,所以陸氏的人在對她動手的時候有些顧忌!
警察很快到了現場,當場要帶走新娘。
陸國譽看到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眼下隻能把影響降到最低,連忙上前說:“警察同誌,我希望你們能秉公辦案,還南初夏小姐一個清白!”
“陸先生,我們一向都是秉公辦案,絕對不會徇私枉法!”
南初夏雙腿一軟,陸少許伸手扶著她,她勉強站穩了腳,說:“分明是她誣賴我,你們為什麼不抓她,來抓我?”
“初夏小姐,還請跟我們走一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警察說道。
南初夏卻沒有膽量跟他們走,因為那些證據都是真的,警察肯定是拿到了證據,所以要帶走自己!
“少許,救救我!我是冤枉的!”
陸少許的臉色漲的好像豬肝一樣,他大婚的婚禮上,新娘子被警察帶走了,他將成為南川市民茶前飯後的談資,他會變成一個笑話!
南初夏也會成為他身上的汙點!
“南小姐,得罪了!”有人上前強行把她帶走,眾人亂哄嚷,他們來參加陸少許的婚禮,誰知道婚禮進行到了一半,新娘竟然被警察給抓走了!
南千尋見警察隻是來抓走了南初夏,還想上前說陸少許的事,喬致遠連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對著她搖了搖頭。
動南初夏可以,但是在南川市的地盤上,想要動陸少許不容易,如果她真的衝動的要去動陸少許,恐怕他們真的出不了南川市!
南千尋看到了他眼神的示意,也安靜了下來,在南川市想要駁倒陸氏,比當初駁倒李自強更難!
陸舊謙一旁看著南千尋跟他們交涉,不知不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她看出來了她是在為自己報仇!
不過,他不會在這種時候一拳打倒陸少許,他要的是讓他看著陸氏的一切一點一點的失去,他不僅會讓他一敗塗地,也會讓他背負上斷送陸氏的罪名!
“南千尋,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害我?”南初夏經過南千尋的時候,抓過旁邊放置百合花的台子,朝南千尋砸了過去。
喬致遠當機立斷的把南千尋抱著轉了一個方向,背部給台子砸中,悶哼了一聲。
南初夏像是瘋了一樣,砸了一下之後,又砸了一下,也不看眼前的是誰,眾人一片驚呼,連忙往後躲,後麵的人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又極力的往裡麵擁擠,現場混亂了起來。
警察連忙上前去製止她,把她一腳踹倒在地上,奪過她手裡的器具,用手銬把她給銬了起來。
“致遠,致遠,你怎麼樣了?”南千尋後知後覺的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立刻轉過來緊張的看著喬致遠。
“我、沒事!”喬致遠強忍著疼痛,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滴落了下來。
南千尋扶著他坐了下來,到了南初夏跟前,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說:“南初夏,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