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紅的、綠的、紫的,各色燈光閃爍不停,舞池內的男男女女,都在奮力地扭動著身軀,光與光的交錯,人影與人影的交織,狂熱的音樂衝刺著人的耳膜,給舞池帶來了一波又一波的熱潮。
舞台上的舞女,金黃色的頭發隨著身體的扭動在空中甩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線,性感的紅唇,起伏的胸脯。
還有那若隱若現的長腿無不散發著致命誘惑,角落裡談著吉他的小哥,舞台下狂歡的男男女女,無不充滿著酒吧最原始的味道。
當然除了那群為了滿足自身欲望的人,也有不是憂愁苦悶,躲著這裡買醉的人,比如那裡的林詩音。
楚辭的計策失敗了,不但沒有整到簡若微,反倒是自己動了胎氣,躺了這麼多天醫院。都是賀軍賢那個混蛋,要不是他,她怎麼可能變成這樣,每天擔驚受怕,渾渾噩噩,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混蛋,罵兩句竟然就走了,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了!林詩音越想越氣,一杯酒,又一杯酒下肚。
對麵來了一個衣著比較暴露的女子,畫著精致的妝容,手上拿著一隻高腳酒杯,紅色的酒水在杯子裡晃蕩,一晃一動的激蕩著人心。
“你不是Marite的朋友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紅衣女子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眯著眼看著林詩音,紅色的酒水緩緩地流進她的紅唇。
“哦,是你呀,”
林詩音抬頭淡淡看了眼眼前的女子,“沒什麼,心情不好而已。”林詩音顯然不想多說什麼,偏了一下身子,女子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了,有些刺鼻。
女子顯然不太在意林詩音的舉動,依然靠近她臉頰,移動到她的耳邊,“不會是男人不要了吧?”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林詩音把她從頭看到尾,諷刺的笑了一下,“有時間關心彆人,不如好好關心一下自己。”
林詩音不想和她多說,放下酒杯就打算走,她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了,可能是最近懷孕的緣故,對這些東西格外的敏感,她覺得有些反胃.
自然也不想和她多說,這種場合的女子,她一向最看不慣,要不是賀軍賢氣她,她才不會來這種地方。
女子看著漸漸消失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自視清高而已,骨子裡也不是個風騷的,女子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
重新換上了滿臉笑容,轉身扭臀走進了人群當中,在人群的喧囂聲,叫喊聲,歡呼聲中沒了蹤跡。
林詩音喝了太多的酒,頭有點昏昏沉沉的,胃也很不舒服,她搖搖晃晃走進了洗手間,冰冷的自來水嘩啦嘩啦往下流,她的胃像被火燒著了一樣,火辣辣的刺痛,她想嘔又嘔不出來
趴著盥洗台上,彎著腰,企圖吐出來讓自己好受一點,她接了一把冰涼的水拍在自己的臉上,緩解心裡的燥熱,涼涼的水通過肌膚浸透著她的心靈,她抬頭看了一下鏡子裡狼狽的女人,不由得狠狠地罵了起來.
“該死的賀軍賢,混蛋賀軍賢!王八蛋!不要你的時候你死皮賴臉的賴著我,要你的時候你又總是不在身邊。”
“我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孩子,我罵兩句怎麼了,你說走就走算什麼男人啊,有本事分手啊,你自己的孩子你不要,我告訴你不要指望我給你養著,我明天就去把這個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