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林詩音是吧,她今天確實有一個手術,是婦科手術,但是先生很遺憾,這個手術在十分鐘之前已經開始了。”
賀軍賢又問道:“開始了又怎麼了?還有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啊!”
開始後沒有特殊緊急情況,或者沒有醫生的允許,手術是不可能中途停止的,我們要對病人的生命負責的。”
“什麼?你說手術已經開始了?你再看一遍認真看一下,確定是林詩音三個字嗎”
賀軍賢現在感覺整個人的身體包括心裡都是冰涼冰涼的,自己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他和林詩音的結晶就這麼被她一個人給從這個世界上麵徹底抹去了?他不相信,無論如何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在心裡承受如此大的變故。
“是的,確實是林詩音女士,她正在手術室,既然你是她的家屬,現在沒有除了醫生護士是沒有辦法進去的,既然你來晚了,那就在外麵等這位病人手術結束便好。”護士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如是說道。
“手術室在哪裡?是這一層樓的還是?”
賀軍賢來不及多想隻想要早點見到林詩音把話說清楚。“不是前麵的那個,婦產科一般做手術是一樓的”護士一邊勸著賀軍賢不要太害怕,醫院裡手術的失敗率很低的,我們醫生護士一定會儘力做到病人的安全的。
賀軍賢知道現在他所著急的並不是林詩音的安全,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療水平在全市人民的心目中還是大為認可的。
賀軍賢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那個即將死去的孩子。怎麼說他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啊。林詩音如此擅自做如此重大的決定也是賀軍賢所沒有預料到的。
賀軍賢喘著粗氣望著緊閉的大門,血紅色的燈光照射在他的眼睛中,也刺痛在他的心裡。
隔著門縫他能隱約看見林詩音躺在床上麵,但是在她身體上正在發生的他所不能接受的一切,卻都被板子遮擋的嚴嚴實實,這也是醫院為了照顧到正在手術的病人的家屬的感受。
“林詩音!林詩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他可是一個生命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啊!”
賀軍賢不顧聞聲而來的醫生護士們的阻止,不聽的在走廊上麵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此刻痛苦的心情。
護士們倒是沒怎麼碰見過這麼鬨事的,按理說身為孩子的親生父親,自己沒有做到關心母親關心孩子。
現在病人早都是可以自己做決定的年齡了,而且現在病人做手術打麻醉處在昏迷狀態,隔著鐵門,無論賀軍賢如何大喊,手術室裡麵的人是沒有辦法聽見的。
但是賀軍賢這樣大鬨,會嚴重影響到其他就診病人和醫生的溝通和心情。
護士們趕緊跑過來拉住賀軍賢,“為什麼不要孩子?一個生命啊,剛剛開始的一個鮮活的生命啊,林詩音!林詩音!我絕對沒有辦法原諒你的!等你出來!林詩音!你回答我啊!為什麼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即使知道這樣林詩音根本沒有辦法聽到,但是賀軍賢覺得如果自己不在此列說出心裡這些想法,他肯定會瘋的。他實在沒有辦法理解林詩音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