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甩開顧景軒，不顧他在背後哀呼我白眼狼的言語，瘸腿緩慢向門口挪去。
大概我龜速的步伐惹得顧景軒有些不耐煩，他搶走我的包掛在脖子上，然後俯身徑直把我打橫抱起。
“喂，你......”他這一抱，把我嚇得不輕，可當我去看身後的承夜，那些發自內心對他的愧疚全都消失不見。
他那麼冷靜，如陌生人一般的目光，不曾上前阻止半分，隻有唇角緩緩勾起的弧度解說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出了這扇門，顧景軒突然放我下來，甩甩手臂邊走邊抱怨，“你是不是女人？胖成豬一樣。”話落，他回頭瞥我眼，不耐煩催促我：“快點，我趕著去道館。”
他這麼一催，我才猛然回到現實，潛意識回頭去看又失望收回目光，攢足了失落感這才走過去。
坐到副駕駛，自覺扣上安全帶，便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的風景。
直到顧景軒啟動車子，我才徒然想起一件事，手忙腳亂拉車門並對顧景軒焦急地喊：“開門，開門，快點。”
顧景軒偏臉看我，二話不說抬手拍了下我的後腦殼，焦躁的口吻立馬響起：“你有病啊？”
我可想說：“你有藥？”但抿嘴當真就說了出來，“你有藥？”不見他回答，我趕緊催促：“沒藥，就趕緊放我下車。”
怎麼就忘了今天是承夜生日。
那組刻印在心底許久的數字，怎麼就會忘了呢。
顧景軒伸手摸了下我的額頭，看瘋子一樣盯著我，老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蘇沫，你偷看我日記？”
我：“......”嘴角不停地抽，碰到抖音中毒患者，簡直能瘋。
平複下呼吸，我好聲好氣地說：“你不是著急去道館？你放我下來，一會兒我自己個打車回去。”
我坐在副駕駛上急得不行，說完，眼巴巴瞪大眼睛瞅著他，就為了等一個字‘好’。
他按下開門鍵，不耐煩揮揮手，“滾滾滾，浪費感情。”
雙腳剛落地，顧景軒一腳油門‘轟’從我身邊駛出去。速度揚起的灰塵讓我不停揮手驅散，擱心裡頭忍不住罵了他句‘瘋子。’
他離開，我徒然想起忘了問他，‘怎麼知道我在這’，瞅了眼他離開的方向，隻好等下次再問。
回到訓練室，承夜手指夾煙，深眸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
我過去，伸手從後麵環抱住他的腰，然後把臉貼在他後背，輕聲細語說了四個字：“生日快樂。”
承夜後背一僵，沒說話，也沒反轉身抱住我。
良久，他碾滅煙頭，聲音冷冷地：“那麼想走，為什麼還回來。”
我咬唇，乾脆道出自己想法：“你曾說過，以後絕不會逼我做不喜歡的事，可你現在不僅逼了，還容忍彆人欺負我。”
我扯開衣服領子，露出肩下的位置，“感受得到，當時我有多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