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料到我會這樣罵自己,伴隨著他莫名的不悅,繼續新一輪的揉捏,“身體比你誠實,承認,你離不開我。”
承夜像是貪婪的獅子,不滿意隻有手享受我的美好,招來衣服一角,臉就趴在我的胸口處。
他瘋了!
這是醫院,不管是誰進入病房,這一幕都會讓人覺得刺眼。我不知他是出於什麼目的竟以這種方式羞辱我。如果說昨晚已讓我覺得痛,那現在的我已痛到麻木。
我不在反抗,也不在怒吼,甚至用眼淚換取他的憐惜。
想要,拿去。就當被狗啃了,惡心一陣子。
能感覺到承夜身體的變化,沒多久套在身上的病號服就落在地上。
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我默在心底期盼,一切快點結束。
“蘇沫,對不起。”忽然,身上多了件他的衣服,人也被他攬入懷裡緊緊抱著。
我閉著眼睛,攥著拳頭,不願與他再有任何交流。
他身子微微一彎,有隻手落在我腰上,不費吹灰之力把我抱過去放在床上。
沉寂後的房間冷得有些讓人不適應。
身子微微傾過來,幫我掖好被子,他就做回床邊,再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蘇沫,你……好好休息,多喝點熱水。”
我一聽,不免覺得可笑至極。
我往被窩一趟,閉眼表明不想搭理他,我沒有那麼好脾氣能在受屈辱後還可以選擇原諒。
承夜沒有立刻離開,皺眉眉頭待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我聽:“蘇沫,我真不知道你那麼恨我。”
仔細聽,這番話音一下藏著他難以解決的問題,可對當時的我而言隻會讓我覺得可笑,以及想問他整天這麼演戲不累嗎?
他歎口氣,“晚上,我再來看你。”
聽到他還要來,我蹭的坐起,拎起一側枕頭對他砸過去,“承夜,再敢來,我死給你看!”
說完,我拿起水果刀,落在手腕上,大吼:“滾,趕緊滾!”
他神經有些緊張,小心翼翼退後,舉手安撫我情緒,“我走,彆激動誤傷了自己。”
聽到房門關閉的動靜,我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越不想回憶,那些痛苦記憶就會紮根腦海揮之不去。
過了沒一會,顧景軒回來。
看我兩眼哭得通紅,他第一次沒有像以前那樣怒到要去揍承夜。
他濕了條毛巾遞給我,“敷下,腫成燈泡了。”
我沒有接,哭得喉嚨啞的說不出話,“我想回去。”
巴黎是座浪漫的地方,不太適合悲傷逆流成河的人待在這。
他看我一眼,隨手把毛巾扔到桌上,沒有說話。
等他訂好回國飛機票,我猛打一個激靈,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慌亂地說:“出院,我要離開這。去哪都行,我不要在見他。我……”
語無倫次不知到底要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