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尼瑪,老子跟你拚了!”顧景軒撞開麵前的人,哪怕雙手不能動,可還是硬撐著擋在我前麵。
他流了太多血,沒站一會身子就開始搖晃,等我扶他的時候他已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抿唇說不完整一句話:“蘇……蘇沫,怪……我沒保護好你。活著……去,求,求他。”
我半跪地上,膝蓋被地上的血侵透,我在清楚不過,若不及時送醫,他就完蛋了。
深呼吸,側臉冷視這幫無情的人。視線最後落到承夜臉上,我鬆開緊捏的拳頭,抬手拉開外套拉鏈。
承夜箭步上前,大手覆在我手麵上,阻止我繼續脫衣服。
後退拉開與他距離,勾唇冷笑看著他說:“你先上?”不等他說話,我扔掉外套,往地上一躺,“那你快點,後麵還有這麼多人。”說完,我麻木的閉上眼。
有件衣服砸在我臉上,我睜開眼,他轉身然後去了老頭那裡。
巴掌大點的地方,即使我努力忽略不聽,可還是輕易聽到那幾個字:“我對不起他在先,放了她,我和她兩清。”
嗬嗬,他籌劃的真是天衣無縫。
爬起,我雙手捏著拳頭,冷漠地對承夜說:“要不要?不要,下一位。”
話從嘴裡說出的那刻,我我蘇沫就已豁出去了。
至於他替我求的情,我承受不起,以後怎麼活都和他沒了關係,哪兒還需要他插手。
承夜眉頭緊皺,“蘇沫,彆胡鬨。”他使個眼神給梁山說:“帶她走。”
“顧景軒?”我叫他好幾聲,他都像睡著似的沒有一點回應,我用儘渾身力氣才把他架起,“我帶你回家。”
“你走可以,他必須留下。”承夜的眼神很犀利,不容人有半點抗拒。
“求你,放了他。”我放下尊嚴,雙膝跪在地上。
“蘇……蘇沫,不……不要求他,不要。承夜你他媽的有種……有種一刀捅死老……老,老子。”那種倔強到死的硬氣,沒給他帶來多少硬氣,反而招來一頓毒打。
他雙手已被挑斷筋骨,可他們還……
我衝過去,趴在顧景軒身上,用自己身體為他遮擋要命的棍棒。
“唔——”
即使咬牙硬撐,痛楚還是從牙縫溢出。
承夜出聲阻止,在他伸來手的時候,我下意識挪開,冷冰冰地看著他。
承夜忽然一把拽起我,瞪著猩紅的眸子,憤怒地說:“蘇沫,你不要命了?”
聞言,我忍著稍微動下就覺得骨頭斷了似的痛,緩緩直起腰板,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樣,是不是真要把我逼死在這裡。
若是,我命可以給他。
晃晃悠悠向前走幾步,“放了他。我命……都可以給你。你贏了,他也得到應有的教訓,往後他……筷子都不能拿。”
殘疾這幾個字像卡在我喉嚨裡,說不出咽不得,難受的我聲音幾度梗咽。
“放他,可以。”沛蝶手挽著承夜手臂,聽聲音就覺得她一肚子壞水,“跪下磕三個響頭,今天我就饒他一條狗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