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葉嗤道:“我進宮來看看太後,怎麼,不行嗎?”望著顧明瀾身上的宮裝,她忍著眼紅,心中更加覺得不平衡。
玉葉苦練多年羽衣舞,隻為討好太後。沒想到今年太後生辰,她這個領舞的位置不僅被顧明瀾搶了去,就連她最向往卻求而不得的進宮的機會,讓顧明瀾輕輕鬆鬆就得來了。
這叫她心中怎麼平靜的下來!
顧明瀾不欲爭辯什麼,隻想確認自己心中的猜測是真是假,見太後示意自己有事直說,她頓了頓,說道:“最近京中有西域商人出沒,奴婢想去購置些新奇玩意兒。”
“就為了這事?”太後一愣,隨即笑道,“這壽康宮裡可一時半刻都離不開你,哀家晚些時候命人出去給你買回來,你便不要出宮了。”
“奴婢謝太後。”
顧明瀾嘴上說著,眼睛也一刻沒有閒著。在她提及西域商人的時候,清楚地發現玉葉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回去後,顧明瀾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魏臻。
魏臻當下拍了拍手,隻聽屋外“咚”地一聲,有什麼東西從頂上落了下來。
隻見一個身穿便服的蒙麵男子走到魏臻麵前行了個禮,而後又朝她拱了拱手,笑道:“這便是夫人吧?奴才路綃,拜見夫人。”
“夫人是頭一回見到奴才,所以不認識,但奴才卻認得您。”
顧明瀾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不知該說什麼,倒是一旁魏臻出聲警告道:“路綃,閉嘴。”
蒙麵男子才收起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揭開麵罩,從兜裡拿出一個印著花紋青色瓷瓶放在桌上。
“這便是那些西域商人賣的毒,奴才還查到幾日前教坊有個叫玉葉的舞姬也買了一瓶。”
顧明瀾聞言一驚,打斷問道:“果真是叫玉葉?”
路綃立馬點頭表示自己絕不會聽錯。
他隻聽吩咐行事,卻不知事情原委,以為是有誰欺負了顧明瀾,便有幾分好奇道:“大人你叫奴才買這個,是想殺誰?如果是殺人的話,奴才不解為何要用這種毒,像那種無色無味——”
“……出去。”
魏臻似是嫌吵,將人轟了出去,隨即拿著瓷瓶裡的毒粉與飛鏢上的毒做對比,確認無疑後,示意顧明瀾湊近查看。
顧明瀾心中已經確定想要害自己的人是誰,但玉葉與太後相識,如今又在壽康宮中,此事頗有些難辦。
“方才在壽康宮,我已經見過玉葉了。太後今日應該已經看出我與玉葉不合,如若玉葉突然出了什麼事,我脫離不了嫌疑。”顧明瀾很是為難,但又不願忍氣吞聲下去。玉葉竟因為嫉妒就想害她性命,實在太過狠毒。
之前因教坊傳出來的流言,她剛進壽康宮就被好好敲打了一通,讓太後等人猜忌了許久。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步,顧明瀾不甘心將先前的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魏臻知道顧明瀾心中所想,沉吟片刻道:“想不被人發現猜忌,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試一試借刀殺人,既除掉了麻煩,也省的臟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