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哀家準了,若是三日之後哀家見不到顧明瀾和那‘劫匪’,你這條命,哀家就收了。”
“謝過太後娘娘。”
從壽康宮出來,魏臻的臉色陰沉,她當真以為他不知曉安樂鋪的存在嗎?
也對,她本來就是個傻的,在府上給她穿的衣服的布料都是從安樂鋪買回來的,她卻遲遲沒有發現。
不是傻,是什麼?
“你們分頭去找,這次,你們的動靜要讓太後看到。”魏臻揉著眉心,吩咐著下人。
“是!”
為了讓太後看到,這次魏臻把府裡的人都用上了,甚至暗衛也在暗中調查顧明瀾的去向。
而魏臻換了一身衣服,七扭八拐的也來到了安樂鋪。
“客官,咱們上午不營業,您下午再.......”
墨掌櫃一回過頭,就愣在了原地:“怎......怎麼是你?”
魏臻歎了口氣,把後門關上,靜默的看了墨掌櫃一眼,然後開口:“墨掌櫃,墨戚把明瀾帶走了,現在太後不信任他們,揚言要殺了墨戚,重審顧明瀾,我用自己的命換了三天的時間,希望您有什麼都告訴我。”
“啊?!”墨掌櫃嚇得手裡的盤子都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魏臻有些疲憊的從安樂鋪走出去,身後的侍衛上前來,魏臻歎了口氣。
“你們繼續分頭擴大動靜找顧明瀾,但是......不要真的找到她。”
晚上,魏臻一個人躺在床上。
原來,事實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顧明瀾確實是不能回來了,太後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會殺了他們的,到那個時候,一切就都晚了。
魏臻站起身來,隨後拿了一件顧明瀾的外套,來到亭子裡麵賞月,衣服上還殘留著顧明瀾的味道。
他得承認,他是想她了。
罷了,今生能和她在一起幾天,本就已經是上天的垂憐了。
魏臻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人啊,得到的越多就越貪心。
他本想著能見到她一麵就夠了,後來想要娶她,現在甚至還想要和她過一輩子。
的卻,是他太貪心,上天都看不過去了,所以才發生了這種事情。
魏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壇酒,一個人對著月亮喝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嗯?他怎麼越發的像顧明瀾了?
這酒當真是醉人,顧明瀾不知道,他偷偷去侯府裡看過她許久,她背不下來的詩詞,他都替她記住了。
彆以為他不知道,她能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其實都是虛的。
她隻會背誦一首詩當中最有名的那一句罷了,若是真的讓她說是哪朝那代的詩人寫的,講的什麼意思,她便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魏臻笑了笑,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呢?今生究竟有沒有對她動過心呢?
......
不知道多少壇子的酒下肚,恍惚間,他又看到了當年的小女孩朝他走過來。
“顧明瀾,我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