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瀾不會騎馬。
此時,顧明瀾正在馬廄邊上看著那匹比自己高出兩個頭的紅色寶馬,魏臻強忍著笑意,把她手裡的繩子拿了過來。
小野貓這麼笨,哪裡稱得上的野貓?簡直就是笨貓。
連馬都不會騎,難不成要走著去找雲和公主?那得找到猴年馬月了?
魏臻把顧明瀾抱上了馬,嚇得她驚呼出聲:“啊!你乾嘛!”
“彆怕,這匹馬很乖的,你可以摸摸它。”魏臻安撫著她。
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必須要離開,隻希望她能快點學會吧。
真是‘不負所望’,最後顧明瀾差點被嚇哭了,魏臻無奈,隻好也翻身上馬,與顧明瀾共乘一匹,另外一匹馬由魏臻來牽著。
終於快四更天的時候,兩人從宅子裡麵出去了。
“呼~”顧明瀾淺淺的呼了一口氣,真是太嚇人了。
看著她的樣子,魏臻勾了勾嘴角,不知怎得,想要上去咬她一口。
魏臻按捺了一下,開口問道:“從哪邊走?”
“......”
“明瀾?”見她不出聲,魏臻又問了一遍。
“啊?”
“從哪邊走?”魏臻重複著剛才的話。
顧明瀾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啊。”
“......”
“你這幾天沒有做好計劃嗎?從哪裡開始找起?”魏臻都快要被氣笑了。
顧明瀾臉上一紅:“我知道的信息和你一樣,母親送走了雲和公主之後,為了不讓顧家受打擾,所以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
“不過既然是鄉野的村民,就不可能是江南,那便是北方,但是大漠又太遠,那裡的人和我們的服飾也不同,所以我想,我們隻在中原地區找。”
顧明瀾頓了頓,繼續說著:“雲和公主的脖子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像一個扇子一樣,在清望山的時候我看到了。本來以為是畫師不小心撒上去的紅墨,最後才發現,隻要雲和公主穿的是裹胸或者是露出脖子的裙子的時候,同樣的地方都會有一塊紅色,想來是她的胎記了。”
魏臻點了下頭,猶豫著開口:“明瀾,你想過沒有,在我們知道的信息當中,她是很向往自由的一個人,既然身體好了,會不會去雲遊四海?”
顧明瀾一愣,這一點她倒是沒想到。
但是若是真的如同魏臻說的那樣的話,那範圍可就太大了,不止是中原和邊塞,就連鄰國都有可能。
畢竟,她都已經走了十年了。
“還有,她再怎麼說也是皇室的公主,真的能耕地插秧嗎?她認了鄉野的農民做父母,究竟是真的想要這麼做,還是想要逃離你的母親的控製?”
顧明瀾一下就愣在了原地,是啊,這些她確實沒有想到。
魏臻摸了摸顧明瀾的頭:“乖,我們先回去好好睡一覺,醒了之後我陪你去問問墨掌櫃,他一定還知道什麼彆的,之後我們再走,好嗎?”她這幾日都沒有睡好覺,他知道。
顧明瀾無奈,隻得點了點頭。
她是不是很沒用?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