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跟江初寒生的那一個孽種?”
Ann嗤笑一聲,她抽著煙,臉上的一道傷口清晰可見,格外獰猙,是這次越獄時逃走時,子彈劃破臉頰留下的傷口。
這樣的傷,要永遠留在她的臉上了。
“他不是孽種,他是我兒子,是我血脈相連唯一的親人。”莫紅果皺眉說,傷口包紮好,她站起身,一條腿受了傷,走路有些不方便,除此之外,她看起來與尋常無疑。
“行,不是孽種,是親人。可就算是你兒子,那又怎麼樣?現在你兒子可是個香餑餑,他身邊有無數人盯著。你指望我一個人,能把他救出來,帶到你麵前……死的活的都不好說!”
Ann不太懂華國人的心理。
不就是一個兒子,有什麼不能扔的?
對她來說,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
男人沒了,可以再找。
不就是一個江初寒,能值得莫紅果冒這麼大的風險,非要留下不可?
“你懂什麼?”
莫紅果冷聲道,“你雖然曾是什麼大家族的大小姐,但對我來說,也就是一個野蠻之地的女土匪而已。你霸占彆人身份,被戳穿後,又氣急敗壞殺心起,想要殺了你養父母一家……你這樣的白眼狼,怎麼能懂我們華國人永遠都會刻進骨子裡的血脈親情?”
如果不是形勢所迫,莫紅果根本不會跟這樣一個心狠手毒的女人聯手。
沒錯,她就是打骨子裡看不起Ann。
什麼貴族小姐?
分明就是冷血動物一個。
“莫紅果!”
Ann聽懂了,頓時怒火衝冠,一把匕首握在掌中,刺過去,“你個臭表子,你敢罵我……”
哢噠!
莫紅果手中握槍,子彈上膛。
她冷著眉眼盯著Ann:“白烏說過,他不在的時候,我就是你的上級。你對我不敬,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你!”
Ann咬牙,形勢比人強,她縱不甘心,也隻能退回,收回匕首,“那你說吧,我聽你的。”
匕首,快不過子彈。
Ann也不想自己才剛剛重獲自由,就馬上又死在莫紅果的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