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像是落了一座小火山,燙得她一顆心突突猛跳,連帶著江初寒落在肚子上的手,也跟著微微顫動著。
男人氣勢淩厲,眉眼也陰鬱,不過在這一刻,到底是軟下了心,怕嚇著她。
隻是說出的話,依然是帶著濃濃的冷。
他嗬嗬一聲:“怎麼?鍋不舒服了,想到理由了嗎?蘇秘書,你說,我聽著,給你一個機會狡辯。”
狡辯你怎麼就這麼本事,能讓江凜冬來幫你。
他與江凜冬,即便是一母同胞親兄弟的關係,江凜冬來查他的公司時,也從來沒有手軟過。
公事公辦,一身正義,冷冽的很。
可這會兒,倒也是奇了,他養的這隻小雀兒,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能讓江凜冬主動幫她?
蘇零月在他懷裡坐得僵硬。
她性子嬌,但不是沒腦子的嬌。
麵對江初寒的步步相逼,她鼻尖上漸漸出了冷汗,想不到理由,便不想,眼睛一眨,晶瑩的淚水從眼眶裡滾滾而出。
像一粒粒透明的圓潤的珍珠,在哭出來的一瞬間,又順著被熱氣蒸紅的小臉落下來,江初寒頓了頓,一口氣憋著,沒散出來。
不過他一雙手,倒是有自主意識,已經主動湊上去,有些粗魯的擦著臉,順便惡聲惡氣的哄一句:“別哭了。我隻是問問,又沒打你。”
蘇零月一怔,這還要打啊!
為什麼還要打!
頓時哭得更厲害。
如果說,剛剛是假哭,現在就是真哭。
委屈啊,懷著身孕,還要到處東躲西藏,她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隻是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就要受這麼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