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他快速移了目光,滾燙的唇已經俯下,在她耳邊眷戀的磨蹭片刻,又在她脖頸間重重一吸。
蘇零月吃疼,伸手想甩他一耳光,又頓住。
男人再抬頭的時候,火熱的眼底,密密的情欲,足以將她整個人都吞吃入腹。
她推他,氣炸:“你滾開!”
真不要臉了啊!
他不肯動:“不,你說你不生氣……”
蘇零月更氣了:“江初寒!你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是你,我變成什麼樣都行。”他耍賴,不肯放她走,甚至,借著生病,把自己滾燙的身體一直往她身上不停的蹭著,還說道,“難受,你抱抱我。”
我他媽……抱個屁!
蘇零月忍了忍,這麼多年的修養要破功。
但她力氣沒他大。生了病的男人,更加不講理了,她鬆了口氣,忍耐著哄他:“我不走,你先起。”
他不說話了。
抱著她又過了片刻,悶悶的聲音說道:“還沒吃藥,你喂我。”
如果手邊有刀的話,蘇零月想給他一刀。
冷著臉:“行,喂。”
見她答應,江初寒撐著沙發起身。
他生病,頭昏腦脹,肢體也不是太協調,起了兩下沒起來,又壓下去,蘇零月被他壓得差點斷了氣。
但還好,他終是起了,又皺眉問她:“壓疼了嗎?有沒有不舒服的?”
這話有歧義,蘇零月抓了藥片,一把塞到他嘴裡,差點沒噎死,又把水杯遞過去:“喝!”
粗魯的動作,粗魯的女人,卻讓江初寒乖乖把藥喝了。
他知道她氣性大,喝完了藥,又連忙補救:“不生氣好不好?今天要給寶寶過百天,要高興。”
蘇零月壓住‘怦怦’亂跳的眉心。
天要亮了,想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