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狀,也要跟出去,被褚白攔下。
同一時刻,客廳的燈光全部熄滅,整個房間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緊接著,一股怪異的香味冒了出來,向著眾人慢慢飄過去,時間不長……幾人都身體發軟的暈倒在客廳的地板上。
五月的天氣,地板很涼。
但隨後又重新進來的人,對這些完全無所謂。
江凜冬一身便裝,溫潤如玉。他看著這一地的人,眼底都是涼意:“江總,你這樣做,是違反規定的。”
使用迷香一類的藥物,將所有人都無差別一鍋端,這簡直就是在挑戰法律的底限。
江初寒緩步而進,他臉上表情,喜怒不辯:“我隻要結果,不管規定。”
都說江家最難惹的人,是江凜冬,手段雖溫和,但智計絕對無雙。
可最豁得出去的人,是江初寒,也是出了名的難纏。
不論對手是誰,觸了他的逆鱗,他有仇報仇,絕不手軟。
“江總,催眠師來了。”石汀進來道,視線飛快的掃一眼幾人,心中歎息。
這下子,都跑不了了吧!
“接下來的審問,交給你。”江初寒道,“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他們從頭到尾都隻見過我一個人。跟你無關,也不會連累你。”
江凜冬抿唇,頓住,眼神漸漸如刀刃一般鋒利:“江總,我可沒說過,我會怕你連累。”
“可是,我怕。”
男人又點了煙,煙味嗆,但不如江凜冬專供的勁大,江凜冬要做正經事,這會兒沒點煙,隻是道,“行,我知道你的意思。幕後凶手要是真在他們幾人中間,給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給你結果。”
夜色更深,涼風入骨。
江初寒沒有等這一個小時,他驅車回了醫院,蘇零月中間沒有醒過,睡得很熟。
或許是累了,一向對氣息很是敏感的她,這一次,卻全然無感。
他走過去,靜靜站在她的床前,看她一張小臉,明媚漂亮,睡著的時候,還是那麼可愛。
可是,她的眼睛,卻是看不到了。
還有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到時候,他又找什麼理由給她解釋:這天,又突然黑了呢?
一股哀涼從心底湧上,心頭鈍痛,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如果以後,她的眼睛再也好不了了,那她又該有多絕望?
世間一片黑暗,她會害怕,她會哭泣。
江初寒跪坐而下,近乎虔誠的握住她微涼的小手,輕輕貼在自己臉上:“零月,會好的,對嗎?”
到了明天,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