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時候,我爸剛剛好正躺在病床前。
安以白從家裡麵煮了粥,在喂我爸吃著。幾年的躺在床上的生涯讓他的肌肉嚴重的萎縮老化,雖然比先前的植物人狀態要好太多,可跟正常人比起來,還是不如的。
沒有父女再度相見的熱情。
在見到我的時候,我爸的眼睛頓時就瞪得特彆圓。
在我走上前的時候,他雖然沒有力氣,卻還是輕飄飄地給了我一巴掌,“紀瑤……你……滾……”
他反複地不停地說著這句話。
我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我以為是因為自己這幾年很少來看他,沒有做到一個女兒該儘的孝道,他才會這個樣子,所以,我拚命地走上前,試圖解釋什麼。
可是,當我還沒有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安以白就把我攔了出去。
“叔叔情緒還不穩定,紀瑤,你先出去!”
“可是……”
“出去!”
一向儒雅的安以白突然對我發了火。
……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醫院裡麵昏昏沉沉地走出來的了,隻知道,這夜對於我來說,是格外的漫長。
晚上回家的時候,霍厲正在書房裡麵處理著文件。
見我回來了,也不問我去了哪裡,隻是將我白日做的設計砸向了我。
“既然工作了,就好好做,你知道這個樣子的設計對公司來說,是多麼的不合格麼?”他冷冷道,身上散發的古龍香水氣息很是吸引我。
我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