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跟從前一樣,愛穿一套淡藍色的長裙,長發飄飄,笑容和煦,坐在幾個男人的中間,美的就像是出塵的仙子。
而她身旁那個環住了她的腰的男人,不是彆人,而是霍厲。
他鮮少對人流露出那樣的笑容。
一麵輕輕地摸著她的腦袋,一麵溫柔的笑著。
那眼神裡,仿佛有千百種柔情在。
我看得心裡莫名的一痛,想起了那日周博山所說的話,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到底……
霍厲隻是把我當做一枚棋子。
慶幸的是,我推開門後,沒有進去,就直接退出來了。
……
夜色清涼如水。
晚風呼呼地吹在我的身上,我從“金迷”出來之後,沒走幾步,迎麵就撞上了黎韻。
她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踩著一雙高訂的高跟鞋,背著的是路易威的包包,見到失魂落魄的我的時候,整個人的眉毛都往上揚。
“姐!”
她極少這樣叫我。
我回過頭去,“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沒有心思跟你鬥氣,你要是閒得慌想找人吵架就找彆人去,彆再我這裡碰一鼻子灰,不值當。”
我淡淡道,深吸了一口氣,就想走。
卻被她給拽住了。
“我今天看到姐夫了呢!他懷裡麵抱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我曾經見過,在你十九歲那一年曾來家裡找過你。”
她輕輕地笑著。
話語裡麵的諷刺意味明顯,“可憐原配變小三的戲碼可不止是電視裡麵薛平貴與王寶釧會上演的,原來現實生活中,也不少啊。”
她說罷,瘋魔地大笑起來。
“閉嘴!”
我恨恨的看了她一眼。
甩開了她的手之中,拿起手裡麵的包就狠狠地掄了她幾下。
“黎韻,我告訴你,我是你姐,我若是不好了,咱們整個家也彆想好!”
“你可彆忘了,現在你跟媽住著的那個房子的房租還是我在付款的,如果哪天我不高興了,你以為,就憑你在外麵的那幾個男人,真的就能夠養住你麼?”
我冷笑了一聲,看著被我甩到地上憤憤不平地看著我的她,冷笑道,“黎韻,你自己知道的,論勾引男人的本事,你遠不及我。”
前所未有的暢快。
即使是傷人一千,自傷八百的做法。
我也覺得內心稍稍找到了一個發泄點。
踩著高跟鞋,我“噠噠噠”的回到了霍家,看著在花園裡麵歡欣雀躍地拿著一個小花灑給剛剛種好的蘿卜澆水的安安,心裡麵突然湧起了一股子說不透的滋味兒。
“紀瑤,事到如今,你可後悔,當日沒有拿著我的錢遠走高飛了?”
就在我稍稍愣神的時候。
霍明朗晃著他的輪椅向我走來。
唇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我和我丈夫的事情,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我淡淡說。
他卻搖頭,“可你們中間卻插了一個方明月。”
方明月。
我笑了笑,輕輕地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
“三年前,我有本事讓她遠走高飛,不成為我和紀平安之間的累贅,三年後,我依舊有本事讓她在我和我丈夫中間不那麼紮眼。”
我回頭,給了霍明朗一個微笑。
霍明朗攤了攤手。
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天色已晚,更深露重。天氣預報說今日有一場大雨,我走到花園裡,把安安抱了起來。
“好了,安安,明天我們再來種花。”
“嗯,媽媽,我們去洗手。”
安安乖巧的把她的小臉往我的身上蹭了蹭。
抱著她,我往洗手間走去。
在路過霍明朗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他說了一句,“紀瑤,你說三年前,可是三年前,被趕走的不是她,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