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開口的霍厲突然沉沉開口,“不給我們開門,說是發燒,明擺著就是不願意見我們,莫非我們跟這位小姐是同胞,這位小姐還欠了我們一大筆錢?”
“這你估計說的不對,欠錢這個膽子,她估計沒有。”艾瑞拍著胸口開始為我打包票。
“哦,那約莫是霍某人說錯了。”
霍厲笑。
即使隔著空氣,我也能夠想象到他那張陰沉沉的臉。
有那麼一刻,我在想,我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每一次躲得都是我,如果我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痛罵他,斥責他,又能怎樣呢?
可想法,終究是想法。
我不敢。
同時,也沒有任何的必要。
“紀小姐,你露個臉給我看一下,我給你測一下溫度,就去照顧我的客人了。”艾瑞顯然也是玩鬨夠了,開始轉向了正題。
他是真的關心我,我知道。
同時,我也知道,如果今日我一直把自己的這張臉悶在被子裡麵,那麼隻有悶死這一條路了。
將背部微微轉了一下。
我換了個方向,背對著霍厲和方明月。
艾瑞“嘖”了一聲,一邊念叨著“怎麼遇見了生人還害羞上了” ,一邊自動地向我這裡走了過來。
他強行掰開了我蒙著的被子。
我死死地扯著。
最終,隻露出一雙含淚的乞求的眼睛。
他看著我,先是愣了半響,然後會意,冰涼的手在我的額頭上麵搭了一下,他故弄玄虛地說,“還真是發燒了,多喝點水,好好休息。”就立即果斷地將霍厲和方明月拉了出去。
可儘管霍厲沒有說話。
多年的相處情分,我也知道。
在前一刻,他的眼神定是在我的身上停了很久很久。
他們在這個房子裡麵待了很久才離開。
等到他們的車開走之後,我才敢從房間裡麵出來,為自己倒一杯水喝。
“是他麼?”收拾好醫療器械的艾瑞問。
我點點頭。
木訥又乖巧地答,“是他吧。”
艾瑞深藍色的眼睛閃了閃,他的手上還藍色的實驗試劑,不管不顧地走過來,孩子氣地捏了一下我的臉。
他低下頭。
用他一米九的身高俯視我。
然後說,“紀小姐,我聽過中國最美的典故是金屋藏嬌,我也要把你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