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蹭”的一下坐了起來,連鞋都未穿,光著腳便打開窗柩,周身的疲憊皆拋到腦後去,眼角眉梢都盛著笑意:“春蘭,快去問問,你兄弟養的大黑二黑是不是抓到賊人了”
過得片刻春蘭去而複返,隔著門柩便道:“回姑娘,是大黑二黑自個打起來了,不是進了賊人。”
“不是啊。”宋清歡滿臉失望的將窗柩一關,還當是蕭辭那個慣會翻牆的被大黑二黑給咬了,沒曾想原來不是。
一下子困意襲來,她往被窩裡頭一鑽,聞著香氣,翻了個身,眼兒一閉不多時頓時又掙開來。
隻見蕭辭一襲玄色長袍,烏木束發,正側躺在床榻內側,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清歡。
宋清歡喉頭一緊,正要翻身,便叫蕭辭一把攬了個嚴實:“小東西,本王這回要是再中你的計,這把歲數也就白活了。”
“你,你乾什麼。”宋清歡整個人被他箍進懷中,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特有的香氣。
那股香氣熏得她耳尖泛紅。
“不乾什麼。”蕭辭嬉笑一聲,忽而手上又用力兩分,將宋清歡箍得越發緊。
下巴抵在他的腦袋上,聲音也發沉的輕歎一聲:“我今兒不是來你茬的,能不能讓我在這歇一回。”
宋清歡的手正摸到床褥裡頭藏著的銀針,覺察出蕭辭的失落同不對勁來,手上動作一頓。
“出什麼事了嗎?”
蕭辭沒說話,隻閉著眼兒,手上的力道也不曾鬆散一下。
宋清歡動彈不得,叫他抱得一會,便覺骨頭的僵得難受,隻得小心翼翼的問他:“能不能放開我,心裡有什麼難過的可以說出來聽聽,雖然我未必就能幫到你,但好歹說出來也舒服點。”
腦袋上的人依舊不說話,隻呼吸均勻,好似已經睡著了一般。
宋清歡試著動了動身子,卻還是動彈不得。
隻得歎口氣,罵一句:“我看你這人就是有病,還病得不輕,自個那麼大個府邸不睡,居然跑到我這兒來。”
她說這話,卻完全沒意識到,自個正被蕭辭這貨占著便宜。
屋內香氣嫋嫋,夜半無聲的,宋清歡困意來襲,不多時也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第二日醒來之時,身邊人早已不見,好似昨夜那般不過夢一場。
若非鼻尖似有似無的縈繞著那人身上特有的香氣,宋清歡便也當自個南柯一夢罷了。
叫踏雪伺候著梳洗一番,又用了早膳,這才坐了馬車往流朱街那頭的鋪子去。
修養多日的劉平依舊給宋清歡駕車,經得上回一事之後,他也比往日更加穩重了。
馬車停穩,宋清歡叫踏雪扶著下來,想了想還是又將劉平招到跟前來,低聲吩咐幾句。
劉平領命而去,直到午時這才歸來。
宋清歡在收拾出來的內間用膳,劉平便站在下首恭恭敬敬的回話。
“奴才去打聽了一圈,沒聽說睿王府有什麼事,也沒彆的傳言。”
想了想又道:“不過,太後娘娘這兩日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