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覺得昨兒怕是喝多了,此時倒有些頭疼起來。
咬唇想了想,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問踏雪:“我先頭給外祖母送過去的信,可有回應?”
“回姑娘,還沒有。”踏雪手腳利落的替宋清歡挽發,見她愁眉不展的,便道:“奴婢回頭再著人問問。”
又道:“姑娘快彆發愁了,一會梳洗完了,還得跟著侯爺夫人去祭拜祖先,今兒是新歲頭一日,姑娘可彆衝撞了才是。”
想起一會要祭拜祖先,宋清歡忙斂了神,將心思都壓了下去。
大年初一祭祖先那是慣例,誰家都一樣。
宋家的祖祠就設在侯府內,一列列的祖宗牌位無不顯示著宋家往日繁盛的人丁。
隻可惜到得如今,卻不過這麼幾口人了。
宋文德身為一家之主,撚香站在最前頭,其次便是送老太太同小雲氏,後頭在跟著宋有渝,宋清歡同宋清歡。
宋文德念得幾句,一行人三跪九叩,複又燒些黃紙。
祭拜了祖先,一家子又圍在一塊用早膳,末了便同往日無差,該乾嘛的還乾嘛去。
宋家的親戚多不在京都,加之年前又有宋清歡和離一事,大過年的,也門庭冷落,並無親朋走動,比之往年還要冷清。
宋文德倒是想外出會友,可去了一回便不提此事,小雲氏也樂得清閒下來。
宋有渝養傷,宋清顏便日日在無憂閣做女紅,宋清歡還往宋老太太那兒抄抄佛經。
待到年初七一過,那兩間鋪子的事兒便又開始操持起來。
宋清歡日日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的。
正月十四宋文德夜裡用膳便道:“索性今歲偷個懶,明兒上元節咱們也去看看花燈熱鬨熱鬨。”
他這是委實在家憋得久了,想出去透透氣,小雲氏自沒有不從的,用了晚膳便又著人準備著。
工匠們都放假了,宋清歡也不必第二日去監工,隻往清風苑看看宋有渝。
宋有渝年輕,底子也不錯,不過月餘腿腳的骨頭便長得差不多了,可到底還是要注意。
宋清歡替他換藥,又從新綁上木板固定:“再養上大半個月便能拆了。”
宋有渝日日不動的坐在家中,養得這一個多月來,倒還圓潤了不少。
咧嘴一笑,便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來。
“你讓我替你尋的人尋到了,不過,那個師傅本事是有的,就是個性子傲的,坐地起價。”
宋清歡盜了蕭辭的點子,將流朱街附近那個鋪子用來賣脂粉,養膚膏,是以便要請個懂脂粉的師傅坐鎮。
她自個沒個路子,便想起宋有渝來,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給辦成了。
宋清歡道:“無事,待過了上元節,我去會會這個師傅,有所圖總比無所圖的好。”
宋有渝應得一聲,無所謂道:“隨便你,若是不行,我再叫陳老二去尋個來。”
“陳老二?”宋清歡眼珠子一轉,印象有些模糊的想起是哪位來,問他:“這個陳二公子倒是混得開,甚樣的人都識得哦。”
“他幫了你這麼多,改日倒是要請他好生吃頓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