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還有賓客要招呼,蕭辭也不能多待,一應禮儀過後,便起身往前廳去。
人才婚房的大門,便聽得一陣哄鬨聲。
尋梅從外頭摸進來,就笑:“五城兵馬司的人也太能鬨騰了,還好王爺有幾把刷子,一個都沒能留下來。”
宋清歡伸長了脖子也想看,不過什麼都看不到。
又嫌頭上的鳳冠太重,喚得踏雪一聲:“幫我取了吧。”
屋裡頭也沒得彆個,隻得踏雪尋梅兩個守著。
踏雪還有些猶豫,便道:“姑娘,這樣不合規矩。”
尋梅卻是快手快腳的上前:“有什麼不合規矩的。”
又道:“方才王爺交代了,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準違抗。”
伸手將鳳冠摘了下來,擱到妝台上。
宋清歡頓時覺得脖子一鬆,動了動,由衷的感歎一聲:“是真累啊。”
手往床榻後頭一摸,才發現上頭還鋪著不少紅棗花生桂圓。
當下也不講究,摸了兩粒花生,也不講究,往嘴裡一扔,就跟隻老鼠似得。
踏雪尋梅瞧她這模樣,也跟著忍不住一笑:“姑娘,這鋪床的花生吃不得的。”
花生紅棗桂圓,鋪在床上,那是寓意著早生貴子的。
蘇錦言吃了幾顆花生,還覺不夠,又將上頭的紅棗摸了幾個咬了,聞言便道:“有什麼不能吃的,吃進肚子裡不是更有寓意麼?”
踏雪尋梅對視一眼,索性也放棄勸說。
宋清歡一連吃了好些,覺得稍微沒餓得那麼厲害了,卻又想找水喝。
外頭傳來一陣響動,隱隱的還能聽見吵鬨聲。
踏雪尋梅兩個頓時神色一肅。
宋清歡臉色也不大好,抿了抿唇,這才吩咐踏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踏雪屈膝一禮,應得一聲便往外頭去。
蕭靖童身後跟著七八個宮人,叉著腰拿小胖手隻點守在院門前的初寒。
“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本郡主今兒要給新王妃請安,你也敢攔著,信不信本郡主回頭就跟父王告你的狀。”
初寒同六劍跟門神似得守在一覽居前,麵對著蕭靖童的脅迫無動於衷。
六劍嬉皮笑臉的衝蕭靖童一笑:“郡主,王爺說了,今兒個誰都不準進一覽居。”
話音一轉,又故意道:“特彆是郡主,否則可是叫我們提頭來見。”
“你……”蕭靖童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指著六劍怒道:“你騙人,你胡說。”
繡花鞋踩在地上直蹦好幾下,這才又惱羞成怒道:“父王怎麼能這樣。”
院子外頭鬨哄哄的,踏雪瞧得一眼,見人把蕭靖童籃攔在外頭,不由得眉頭一緊,隨即又回了屋子。
“是小郡主,正跟外頭守門的兩個侍衛吵起來了。”
一聽是蕭靖童,宋清歡頓時就頭痛起來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讓她進來,可外頭那吵鬨的聲音一下子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