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便來報:“王妃,小郡主把珍珠瑪瑙二人貶為粗使丫鬟了,勒令二人不得她允許不準出菡萏院半步。”
宋清歡也不驚奇,應得一聲:“曉得了。”
尋梅便是瞪大了眼兒,直道:“王妃,我跟踏雪是錯過了什麼事兒?”
眼兒一眯便笑了起來,問春蘭:“怎麼回事?”
春蘭看得宋清歡一眼,見她沒得不悅之色,這才笑眯眯的道:“今兒個小郡主過來用午膳,我們王妃說要把珍珠跟瑪瑙替王爺收用了,小郡主一回院裡,便發了大脾氣,把珍珠跟瑪瑙二人打了幾鞭子。”
“真的?”尋梅喜得一拍手,儼然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
隨即又咯咯笑了起來:“這兩人瞧著就不是本分的,我看啊,就是貶為粗使丫鬟隻怕還要鬨出點什麼事來。”
踏雪將手上整理出來的筆記交給宋清歡,聞言便道:“鬨唄,鬨得越大才越好收拾。”
尋梅抬頭看得她一眼,抿唇就是一笑。
宋清歡不欲多說這些事兒,輕咳一聲便問:“兩位大功臣,今兒收獲怎麼樣?”一說起今兒的事兒,尋梅頓時又精神百倍起來,將晨間在花廳的事兒繪聲繪色的說得一回。
跟著又挺直了腰杆道:“奴婢當時就覺得自個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氣勢肯定要足足的。”
說著又笑起來:“奴婢長這麼大都沒這麼威風過呢,我一個小丫鬟,光靠氣勢可就把那些個大小管事都給壓住了。”
春蘭秋蘭兩個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光是聽著尋梅說,便兩眼放光的,直纏著她再說細點。
宋清歡瞧得一回,寵溺的搖搖頭,又將踏雪給她的小冊子翻得一回。
這冊子上記錄得詳細,何人何名,當什麼差,管多少人,性子如何,手腳是否乾淨都一一在冊。
宋清歡管著一品居跟點妝閣的時候,很多時候都要盤賬,對於金錢這些也極是敏銳。
翻得那冊子一回,便道:“沒曾想,咱們家王爺當著個五城兵馬司的差事,可手裡的銀錢卻是不少。”
這睿王府的主子比宋家的還要少,兩個小主子往昔更多是在宮裡頭,來來去去的便隻得蕭辭一個人了。
可這睿王府一個月的開銷,卻比宋家兩個月的開銷還要多。
隨手便將冊子往邊上一扔,也沒了什麼心思再看了。
想當初蕭辭這貨還給她打過一千兩黃金的欠條的,可就是小氣扒拉的不兌換,到得最後還死皮賴臉的給要了回去。
原先還當他不過領個五城兵馬司的差事,怕是窮得厲害,如今瞧著,哪裡是窮,分明是對她舍不得。
這無名火頓時也跟著上來了,伸手捏了團扇很是扇了幾下,氣惱得自言自語一句:“等著瞧,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清歡這頭的小冊子也不樂意看了,著人去將蕭靖川跟蕭靖童請來,就準備用晚膳。
也不等蕭辭了。
踏雪曉得她心思,自去吩咐一回,歸來的時候,便道:“少爺讓人遞口信過來了,說後日一大早就出發回遼東了。”
宋清歡曉得他遲早都是要走的,可這會子聽到消息,心裡也還是沒得由來的一沉,應得一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