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美人,若是哪日真個叫她那個風流的爹收用了,還不得丟死人。
雖是心軟,可還是強硬道:“珍珠姐姐,就是因為我打小是你伺候的,所以我母親忌日這麼大的事兒才派你去。”
“況且,我也說了,等此事過後,便再著人接你回來,可你這是什麼意思?”
珍珠壓根不曉得蕭靖童內心的真實想法,隻當是這幾日她同瑪瑙沒得隨身伺候,便叫宋清歡洗了腦。
當下便哭得更加厲害起來。
“郡主,奴婢能有什麼意思,奴婢隻是不想離開郡主罷了。”
又道:“如今王府裡裡外外做主的都是王妃,郡主如今聽了她的話,將奴婢送去弘法寺,可想要再接回來便也是要王妃點頭的。”
一連哭得幾聲,連喉嚨都沙了:“奴婢跟瑪瑙不過是吃醉了酒,說了些連自個都不曉得的糊塗話,這才叫王妃記恨上,哪裡就真個能回來。”
“奴婢跟瑪瑙當真知錯了,求求郡主,您就同王妃說兩句好話,讓奴婢留下好不好,不管是灑掃也好,洗衣裳也好,亦或是做彆的活計也成,隻要能留在郡主身邊,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光潔的額頭磕在青石板磚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郡主,奴婢求求你了,真的久久您了,你同王妃說兩句好話,求求情,把奴婢留下,好不好?”
蕭靖童越聽這心頭便越不舒服,雖然她也不見的就待見宋清歡,可要送珍珠去弘法寺的事兒,她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當下神色一冷,不悅道:“你莫要說糊塗話了,她雖是王妃,可也沒到隻手遮天的程度。”
又道:“此番,為的是我母親的忌日,若非念在你伺候我多年,這差事也落不到你頭上。”
蕭靖童見珍珠哭哭啼啼的,也不願意再說,不悅的輕哼一聲,便同瑪瑙道:“你把珍珠姐姐拉下去吧,細軟之物也幫著收拾起來,明兒一早王府的馬車就會送她去弘法寺。”
說著也不多留,起身便往內室而去。
珍珠的求情沒得到任何回應,整個人絕望得不行。
癱坐在地,複又捂著臉哭得更加大聲。
瑪瑙生怕此事連累到自個,軟硬皆施的把人勸了回去,又當真同她收拾起細軟之物來。
珍珠瑪瑙二人被貶作粗使丫鬟後,便再不能獨住一個屋子,而是換了六人一間的屋內。
一個坐在床沿上哭,一個在收拾東西,其他的小丫鬟瞧見這情形,有那不喜這二人的,便忍不住落井下石起來。
這兩人剛被貶的時候,還趾高氣揚得很,直說過不得幾日總要回小郡主身邊的。
可哪裡曉得,卻是落得這麼個下場。
雖是落井下石,可也不過說得幾句嘴皮子的話,自又各忙各的去了。
瑪瑙勸得珍珠幾句,又替她去賬房把月銀支來。
她去支銀子還未歸來,那同屋的小丫鬟推門進屋便瞧見珍珠一條褲腰帶掛上粱,竟是自儘了。
當下嚇得魂都沒了,驚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珍珠,珍珠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