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跟瑪瑙這兩個禍害沒在蕭靖童身邊伺候,確實叫她收斂了不少,人也沒那麼偏激。
可蕭靖童打從記事起便沒得母親在身邊,是以,哪怕她不是蕭辭一手帶大的,卻也對他多有依賴。
如今漸漲,懂得東西便也越多,也越沒得安全感。
蕭辭對宋清歡好,她便也曉得日後這位新王妃肯定是要給她生弟弟妹妹的,到時候弟弟妹妹一出生,她跟蕭靖川便在自個家裡更像個外人。
所以才會死皮賴臉的來攪蕭辭跟宋清歡。
蕭辭將這雙兒女看的緊,可到底是個男人,心思也沒得那麼敏銳。
壓根就感受不到蕭靖童的恐慌,經過那日之後,便吩咐下去,蕭靖童和蕭靖川入了夜不準出自個院門。
他的吩咐比什麼都管用,丫鬟婆子們每一個不敢聽得。
沒得蕭靖童來搗亂,蕭辭愣是過了幾天沒羞沒臊的生活,這才滿足。
蕭靖川年歲大些,人也沉穩,便是有心思也從不對人說。
蕭靖童那卻是春蘭跟秋蘭套了個底出來。
往宋清歡跟前一報,才曉得蕭靖童是怕有弟弟妹妹。
踏雪生怕宋清歡不喜,便道:“小郡主年紀小小的沒了娘親,又在太後跟前長大,想法有些偏激,也不以為然。”
宋清歡也沒說什麼,回頭便有意無意的讓蕭辭多親近一雙兒女。
五沙瘟的事兒已經了了,蕭辭便又恢複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往日,五城兵馬司那邊,也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裡歇著。
見宋清歡時不時的給他提醒兩句,又天天將兩個孩子叫到一覽居來用飯,便也覺出不對勁了。
夜裡頭沒羞沒臊的時候,便問得一回。
宋清歡踩著他的胸膛,想了一下,還是將春蘭秋蘭報上來的事兒說得一回。
又道:“孩子年紀小,我又是個新來的外人,你天天同我廝混在一處,她心裡有這些想法也不足為奇。”
蕭辭倒把宋清歡的話聽進耳中了,歎得一聲便道:“看來養兩個女兒也不容易啊,一個兩個的都得哄著,稍微偏了點兒都不行。”
宋清歡聽見他說這些不著調的話就笑:“我要喊你做爹,你敢應麼?”
蕭辭橫她一眼:“為夫覺得你大概是喊不出來的。”
屋內傳來一陣笑聲,隨即又淡了下去。
值夜的小丫鬟一連好些天都不敢同正房挨得太近,就怕一步小心聽到些許不該聽的。
十月一過便入了冬月,往年冬至薑太後總要去觀星台祭祀,可因著去歲那場火,摘星閣至今都還沒重新修繕出來,今年的冬季祭祀自然而然的便也取消了。
因著九月十月的瘟疫,鬨得人心惶惶的,今歲沒得冬至祭祀,成興帝便突發奇想要去北山冬獵。
狩獵這些都是年輕人的玩意,薑太後自不會去,允了成興帝此行不說,還讓王皇後給挑幾個人跟著成興帝一道去玩個幾天。
蕭辭也在此行的名單中,而宋清歡有孝在身卻不適合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