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不過目光相觸一回,便似大戰了幾個回合。
魏玉堂雖是有不甘,也對蕭辭有敵意,可到底理得清自個的身份,不願宋清歡難做。
眼眸一垂,便起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睿王爺請便。”
蕭辭點點頭:“魏先生請。”
頓得一頓又道:“今後本王這兩淘氣鬼還勞先生操心了。”
魏玉堂腳步也跟這一頓,側眸瞧得一回站在宋清歡身旁的蕭靖川,以及撲在宋清歡懷裡的蕭靖童,抿了抿唇:“為人師者,應當的。”
說著又朝蕭辭點點頭,這才頭也不回的離去。
蕭辭冷笑一聲,這才又將目光落在宋清歡身上。
宋清歡半點心虛都沒有,全當沒瞧見,便問:“彆個想入白鶴書院,可比登天還難,你倒是使了什麼本事,這會點會子,便一下子塞兩個進來。”
蕭辭側身往她身旁一坐,翹著二郎腿就笑:“你夫君的本事大著呢,不過將這兩個淘氣鬼上個學,能有什麼難的。”
雖是這般說著,卻也不說他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白鶴書院一年招生不出三十個,但凡從白鶴出來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便是不考功名,卻也是有名的才子才女。
去歲冬月便已確定了今歲新入學的學生,他倒有本事,一下子還叫白鶴書院破例多加兩個名額。
蕭靖童也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就辦好了,原來對於白鶴書院隻能想想,如今卻已經站在這兒了,當下也不論這夫妻兩個說道什麼,直道:“王妃王妃,你真的說到做到了。”
她笑得眼兒彎彎的:“以後我再也不怕她們了。”
蕭靖童未必就沒受過欺負,不過她一向脾氣大,便是有什麼仇怨當場就報了,就算自個沒的本事,可她告狀的本事卻也是一流的。
年紀小,脾氣大,心也大,自也不會似蕭靖川那樣什麼都埋在心裡。
這會子開心起來便有了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模樣,言語之間隱隱還有幾分得意。
宋清歡看著她笑:“咱們家的小郡主也是打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往後若是誰敢再這麼欺負你,隻管回家來,我替你想法子出氣。”
蕭靖童連連點頭應道:“好。”
蕭辭見蕭靖童這會子笑得開心,也跟著輕輕一笑。
這會子尚且還能笑一笑,等當真上了學便還不知道笑不笑得出來。
白鶴書院的山長賣他一個人情,輕輕鬆鬆收了這兩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這白鶴書院的名聲也不是蓋的,既是入的來,自然也不是讓你來玩的,不教好了,還對不住這書院的名氣。
兄妹二人往白鶴書院上學的事兒就這麼定了,也說好了待元宵後便來正式入學授課。
此事了了,一行人便下山去,因著時辰還早,也不急著回去,索性轉了個彎往附近的孔子廟去逛逛。
便是還未過元宵,這孔子廟倒是香火旺盛得很,多是穿著青衫的學子結伴而來。
宋清歡跟著蕭辭往裡頭去轉了一圈,也沒什麼好玩的,倒也行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