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都誰人不知蕭蔚同宋清歡早年前的那點瓜葛,感情這叔侄兩個為的還是這些個事打起來,當下勸架的那些人也不好再乾涉了,反倒是端著手在一旁看熱鬨。
蕭蔚氣上心頭,想也沒想的便道:“你胡謅些什麼,我就是眼瞎了也不至於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蕭辭眼眸一眯,掄起拳頭來又是朝蕭蔚那張麵上揍去,口中卻道:“你既是眼瞎了,昨兒卻要抓她是為何?”
為何?當然是為了取她的狗命。
可這些個話說不得,昨兒個蕭靖川和蕭靖童已經給他上了一課,此番正是在宮外,又有那麼多大臣瞧著,若是再著了蕭辭的道,說些不該說的話,傳到成興帝耳中去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麵上挨了打,一張好看的麵皮腫得跟什麼似得,蕭蔚連連後退幾步,竟也抓緊拳頭回手了,腦子飛快的將此事利益盤算一番,半點不承認的道:“皇叔可彆瞎說,我抓皇嬸做什麼的,我可連見她都沒見過。”
蕭辭到底比蕭蔚年長幾歲,又是個滑頭的,功夫又不弱,就是蕭蔚還手也占不到半點便宜,反倒是用些巧勁連踹了他幾腳,整個人做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來,罵道:“本王可不管你小子承認不承認,這次我就看在皇兄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了,再有下次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尋思著蕭蔚身上這傷沒個七八日好不全,蕭辭這心裡頭也舒服了,冷哼一聲,丟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了。
蕭蔚挨打的時候沒得防備,後頭還手又不夠蕭辭速度快,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都好些傷,看著蕭辭那力氣的背影,罵得一句又跟著疼得直咧嘴。
那些跟著蕭蔚一道準備進宮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不出聲。
不管蕭蔚這事承認不承認,可個人也都是有心思的,都說無風不起浪,要是蕭蔚當真什麼都沒做,蕭辭能一上來就打他?
再說了,這睿王妃同邑王早些年也是夫妻來的,光是有這麼一層瓜葛在這兒,也夠人說道一壺的了。
蕭蔚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偏生他自己也曉得,隻能咽下肚裡去,他昨兒確實是逮了宋清歡,也確實差點把人給帶走了,這事兒經不起細究,一究便暴露了,他自個不對在先,就是告到成興帝那,也無人同他做主。
此番氣得跳腳也半點無用,隻得打落牙齒肚。
因著蕭辭打蕭蔚就是在宮外,來往也不少百姓,是以也傳播得快。
初寒將來龍去脈說得一回,宋清歡便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
蕭蔚若真是要把自個帶回去藏著,蕭辭這頭頂的草隻怕是大片大片的綠,這樣的事兒誰家不是藏著掖著,偏他倒好,還拿這當借口把蕭蔚給坑上一把,讓他挨了打不說,還有口難言。
宋清歡心中鬱結之氣消散些許,暗搓搓的啐得一口:“活該,斷子絕孫的玩意。”
曉得事兒的由來,宋清歡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便問:“王爺既是從宮中出來,怎的不見回來,可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