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間係著的絲巾稍微有些偏移,露出裡麵白皙的皮膚,隱約可見點點紅痕。他瞳孔一縮,猛然將絲巾扯下來……
“這又是什麼!”
柳風雅沒有被他掐死,也要被他嚇死。好在外麵李阿姨已經回複了老太太,現在他們即便是鬨出再大的動靜,李阿姨也不會過來看看。
大家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夫妻間的小矛盾,哪裡需要往外麵說?作為外人也管不了。
喉嚨被掐得生疼,即便現在重獲自由,呼吸間也隻覺得好像有冰渣子劃過一樣的疼痛。口中似乎嘗到了血腥味,她不甚在意地舔了舔,隨即勾起唇角。
“你覺得是什麼?這還能是什麼?”
那當然是……梁凱澤給她留下的吻痕!沒錯,她就是跟被人睡了,那又怎樣!總好過為鄧皓軒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守身如玉好!
暴怒的鄧皓軒幾乎控製不住自己要殺人的欲望,盯著柳風雅看了半天,忽然轉過身去。
他從沒有想到柳風雅居然會有一天真的承認自己在外麵有彆的男人,他也從來沒有想過……當柳風雅承認的時候,自己又應該是一副什麼樣的反應。
“嗬……我就說,你從來都有彆的男人,你從來……就不配……是我瞎了眼。”
他的身軀無力地倒下來,壓在柳風雅的身上。她眸中的厭惡一閃而過,隨即翻身起來,又將絲巾綁好,隨即坐在了飄窗上。那裡有著自己剛弄好的簡易床鋪,足夠她在那裡睡一晚。
“既然瞎了眼,知道我是個什麼角色,就乾脆離婚。”
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提出離婚,鄧皓軒的反應也有了變化。以前是突然暴起然後大聲叫喊說自己永遠也不會同意離婚,這一次則是靜靜地躺在床上,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柳風雅自己也躺在天花板上,淚水毫無征兆地落下來。
痛心嗎?她當然也是痛的,自己最不堪的一麵又被展露出來了,還是一個……她現在厭惡的對象!
學生時期的他們是那麼恩愛,好像全世界的麻煩都不能阻擋他們。而現在呢?好像隨便誰都能夠梗在他們之間,讓他們終其一生也跨不過去。
而現在……攔在他們之間的人已經變成了自己,誰都不願意再朝對方多走一步。
這場婚姻,已經名存實亡。
兩個人都是睜眼到天明,好歹是平安無事。第二天一大早,鄧皓軒沙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輕輕地叫了一聲“雅雅”。
柳風雅聽著有些彆扭,還是認了。
“如果你是在我商討離婚協議的,那麼現在就可以。但是如果你是找我吵架的,那就恕不奉陪。”
鄧皓軒被她梗了一梗,想說出口的話愣是有些說不出來。半晌後,他忽然咧開嘴角笑了。
“你想離婚,那是不可能的,我永遠也不可能同意離婚。”
“那也很簡單,法院上見。就是不知道以你現在的身份,能不能夠承受住打擊?大家都認為你是黃金單身漢,誰知道你已經結婚兩年了?而且……你的花邊新聞可是從來都沒有斷過的,如果打起官司來,你不一定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