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穿的是一件明黃色的連衣裙,頭發蓬鬆挽起,妝容精致,很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陸政安也不例外,一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從她身上掃過,緊抿的唇角,有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威嚴,使得她莫名有點慌亂。
慌亂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沒想到那酒真是巧克力味道的,媽的,太苦太上頭了。
結束後,相親對象明確表示要帶她去開房,她罵了一句:【去你娘的】然後轉頭撲到陸政安懷裡。
“你長的帥,你說,我要不要和他開房?”她搔著陸政安的喉結問。
一定是巧克力紅酒的原因,她才會膽子長毛,把主意打到陸政安身上。
依稀記得高考之後,他們兩家曾經製造過一起震動整個臨川縣的新聞事件。她家是加害方,而做為受害方的陸政安,如果認出她,一定會親手掐死她。
“喂,姓秦的,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秦玫的粗嗓門將秦思煥散的思緒拉回。
“……他絕對沒有,您有時間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秦思不耐,再次掛斷了秦玫的電話。
將頭發徹底吹乾後,她才拉開衛生間的門。
一抹頎長的身影正駐足在餐廳裡等她,微敞的襯衫領口,突起的喉結,非常性感的樣子。
秦思委頓在原地。
“先來吃早餐,而後,我們談談?”陸政安湛黑的眼眸看向她,淡漠有禮地表達。
談談?這兩個字讓秦思驚出一身的汗。
談什麼?談昨晚419的體驗?還是談七年前……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這輩子不會再見陸政安,但昨晚酒後無德的行為,卻又把自己的命運送上去給人掐著,這種滋味,就像買條狗鏈子栓在自己脖子上了一樣。。。
秦思手扶著牆,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坦然自若:“嗯……你說。”
陸政安眸底泛出柔色:“昨晚的事,我想……”
他隻是剛開口,卻見麵色沉靜的女人頓時渾身緊繃,似是連呼吸也暫停了,一動不敢動,明顯的戒備與警惕。
呼之欲出的話就這樣消散於唇齒之間,陸政安定了定心神,目光也在霎那之間變得疏離遙遠。
他言簡意賅道:“食色性也,人之本能,我隻把昨晚當作一次X的享受。當然,你有任何條件都可以談。”
秦思的緊張一下子得到放鬆。
原來陸政安是把當成隨便的女人,想用錢打發了。
也是!高中畢業後,她點掉了鼻尖痣,留起長發,改了名字,還收斂了張牙舞爪的性子。前段時間接秦玫女士出獄時,秦玫女士路過她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遍,最後問了句:【你哪位】
親媽都沒認出她,陸政安怎麼可能認出她!
“昨晚?昨晚發生了什麼?我都已經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上班要遲到了,你請回。”
聽到逐客令,陸政安倒也沒惱,垂眸,從錢夾裡拿出一張名片放在餐桌上:“如果後悔了,可以隨時聯係我。”
“不用。”秦思拒絕的很乾脆,她大步走過去,把名片拿起來,看都沒看一眼就往陸政安手裡塞。
昨晚的事雖然是她主動的,但她是人生初體驗,而且她懂事又不糾纏,也不訛錢,陸政安並不吃虧。
可是陸政安卻忽然變了臉,眉梢微緊,一張臉陰沉的能擠出水來。
秦思連忙把塞到他手裡的名片又拿了回來,語氣訕訕:“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