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環顧四周,最終視線定格於中廳裡氣質出眾的男子身上,複雜的神色閃動,馬上換了嗆調:
“思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小婖犧牲一次怎麼了?又不是讓你上刀山下油鍋。”
秦思錯愕瞪大眼,沒去想卓不凡毫無道德底線為哪般,再次冷冷重申:“我不釣,死也不釣。”
姚婖婖恨得牙癢癢:“沒義氣的東西啊,真是糟蹋這張臉……”
“老卓,我們一起去找陸政安,就不信我們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不同品種和類型,他陸政安一個都看不上?!”
卓不凡立即答:“說的很對,小婖!可是……我是做綜合管理工作的,讓我指手劃腳還行,談采訪,很有難度。而且我三十出去的年紀,身寬體胖,跟年輕貌美的你站一起,有礙瞻仰。我就在這兒看著你,等你凱旋歸來。”
姚婖婖認同地點頭:“嗯嗯,行,好。”
秦思眼瞧著姚婖婖掉溝裡了,趕緊撈一把:“婖婖,你彆聽我師兄胡說八道,他……”
“他什麼他,他比你義氣多了。”
姚婖婖完全不領情,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直奔向中廳那邊。
秦思眼角抽了好幾下。
她轉過頭,鄙夷看向卓不凡:“師兄,導師他老人家說錯了,你何止是喪儘天良,你就是一匹豺狼。”
她當初就不該把姚婖婖介紹給豺狼認識,可憐的姚婖婖,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卓不凡抬手敲了秦思一腦袋,橫著眼說:“你丫最沒良心。陸政安在圈內是出了名的難搞,讓小婖先去給你踩踩路,她都能成功,你就更輕鬆了。”
“師兄,婖婖她……算了,跟你說不清。”
秦思擔心地望向中廳。
姚婖婖還在實習期時,曾和金融街範姓渣男因工作生過情,繼而遭遇了長達半年的PUA,丟光了所有自信和自尊,她又當爹又當媽的照顧,又看了兩個療程的心理醫生才恢複如常。
當然,陸政安不會對姚婖婖PUA,但那人不管說什麼做什麼總是一副淡然置之的樣子,嘴裡絕對說不出好聽的話來!!
中廳這邊的光線比較亮,光束打在陸政安身上,高冷淡漠的氣場彌漫的很明顯。
做記者三年,姚婖婖多少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
她提前拿出了兩張名片,一張是為陸政安準備的,另一張是為陸政安對麵的“佚名”男人準備的。
“您好,我是財經刊的記者姚婖婖。”
“陸總,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姚婖婖臉上陪著笑,等著陸政安接名片。
結果陸政安隻是極淡地垂眸看了一眼,然後目光就定在了彆處,聲線低冽:
“去風鬥前台登記預約,在此之前,準備好雜誌社背景資料及采訪內容表,記者個人履曆及亮眼成績。前台交給總秘審查後會送到我這裡,一周內沒接到總秘電話,就是被拒……這,是正常流程。”
姚婖婖聽的膛目結舌。
這怎麼比麵見皇帝還複雜?她笑不出來了,鬥著膽子問:“有不正常的流程嗎?”
陸政安終於偏過頭,正兒八經看了她一眼,說:“了解企業融資和金融資產交易的記者,有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