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洗了熱水澡後,躺在床上窩在陸政安身側很快睡著了。
她夢到黑色長發的女人,麵目猙獰,把她整個人按到了水裡。
就像處於冰火兩重天,一會兒身體如火焰,熱得滿身冒汗,一會兒又像至於冰天雪地裡,整個人冷得發抖。
陸政安感受到秦思的呼吸氣息灼熱,手指探測她的脖頸,滾燙,旋即安開了床頭燈,輕聲叫著:“秦思,醒醒,我們去醫院。”
秦思聽到了陸政安的聲音,試圖睜開眼睛。
可那個女人死命地按著她的頭,冰水從鼻腔從嘴巴浸入五臟六腑,冰冷,難受,疼痛,一直糾纏著她,根本張不開嘴巴。
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
秦思隻覺得渾身酸痛,四肢無力,比夜裡還難受。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陸政安正站在窗台前接電話,臉色鐵青:“有後台又如何……等我回國再說。”
陸政安收了手機,看到秦思醒了,蒼白的一張小臉,毫無血色。
他真想即刻就帶秦思回南城,回到壹號院裡好生嬌養著,養一輩子。
可是秦思不能走,她也不會願意跟他走。
秦思睜開眼睛後,不想著吃,不想著喝,隻想著去工作,讓陸政安很不爽,卻也是無奈。
既不想由著她糟蹋身體,也不想讓她覺得他獨斷專行,就提出了一點:先休息一天,如果沒有再發燒,明日就可去工作。
秦思點頭答應。
好在卓不凡一周前來了香林島支援,玻璃房的事,交給老板親自去做,秦思很放心。。。
卓不凡自從來到香林島後,基本上沒闔過眼。
倒不是被工作緊張的,而是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莫名其妙的總會去想簡雅文在做什麼。
為了促進感情,儘快適應婚姻生活,他和簡雅文二人硬是鐵著心,逼自己和對方睡在一起。
當然,他沒有主動,所以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兩個人同居的日子,就單純性蓋棉被純聊天。
他講講他的趣事,她講講她的患者。
平平淡淡,相敬如賓,成了他們在床上的主旋律,而慢悠悠分享出自己想分享的事情,那種輕鬆愉快感不知不覺讓他上癮。
所以來到香林島後,卓不凡理所當然失眠了七天,導致指揮搭玻璃房的時候,精神恍恍惚惚的,看遠處撐著傘,娉娉嫋嫋走過來的女人,還以為是簡雅文來了。
齊盛年公司裡有事,要回南城,他本來就走的不快,在看到撐傘的女人臉龐時,腳步更慢,最後直接停了下來。
五米的距離,兩相對望,長久無語。
齊盛年的心潮因為看到午夜夢回的常想念的人,再次澎湃。
“雅文……”再叫出這個名字,喉頭都是苦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