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明白了。”
秦思在跟前,聽得一清二楚。是她低估了陸政安的實力,在南城,他就能讓郭藝萌低頭,肯定是有人保駕護航的。
他靠得是誰?還是南城的沈委嗎?
沈委是什麼職位,能管到臨川來?!
秦思心裡頓時五味雜陳,陸政安的背景越強,越會為他們的以後產生阻礙,讓他們的婚姻變得艱難……
趙局回頭,對著吳警官和男警說:“把林肯拷上。”
局勢突變,一旁的林首富還想懲戒陸政安呢,沒想到把自己兒子送進了牢裡。
陸政安示意趙局走遠了一點兒,說:“今日這份情,我記下了。我母親那邊,還請您不要透漏太多。”
趙局也是個人精,看到秦玫在,他就懂怎麼一回事了,直讓陸政安放心。
陸政安點了點頭,走遠了一點兒,聲線放到最低:“還有一事,七年前我父親和秦玫的案子,卷宗……”
趙局濃眉一挑,圓滑的避過:“那時我還沒有升職,這個案子不是我經手的。”
陸政安就懂了,自知問不出什麼,就說了句“有事儘管開口”便往回走。
隻是回身的刹那,有一道白光閃現,他抬眸一瞥,瞧見靠坐在辦公桌上的男警,雙手捏著一張A4紙。
上麵有一串粗筆數字:135……7823。
陸政安隻是漫不經心瞥了一眼,男警就將紙撕掉了,摸了摸鼻尖,煞有介事地拿起筆寫著什麼。
因為派出所離秦思家很近, 三人是步行走回喬堂社區。
剛走進胡同,陸政安的電話就響了。
他停下來,毫不意外,是母親沈嘉禾的電話。
“我聽趙局說了,你現在在臨川。”
沈嘉禾幽幽說道。
她沒調回北城之前,和趙局有點私交,趙局打電話給她,隻說陸政安見義勇為,為一個姑娘出頭,讓他把侵犯姑娘的貴公子繩之以法,他照做了……
陸政安沒多說,不辨喜怒地“嗯”了一聲。
沈嘉禾聲音冷冽:“除夕夜不回家,跑到臨川做什麼?”
陸政安:“一點小事。”
“那個叫秦思的呢?還在南城?你有沒有和她談離婚的事?”
秦思就站在距離陸政安十幾米的地方,她讓秦玫先回了家,一個人等著陸政安。
不知道是誰給陸政安打的電話,讓他的半張臉在路燈的映射下,成了一尊突然被凝固了的岩漿。。。
“我回家後,自會與您解釋。”陸政安掛斷了電話,神色有一重凝重。
今晚發生的事,讓秦思心頭還不能完全的平靜。
相比較於有意製造的車禍風險,陸政安能讓趙局唯命是從的身份更讓她不安。
她不想再與陸政安再有“我不問,你不說,你不問,我不說”的默契,走過去,直接問:“是沈委幫的忙?”
陸政安說:“你不用擔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