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秦玫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絆了一腳,手裡的小白桶飛了出去……
喬慶雲雙腿打著石膏,等同於廢人,想躲都躲不了。
柳心雪雙腿是好的,但她的注意力在與一富家太太的交談上麵,被人提醒著要躲開時,已經來不及了。
“哇啦一聲”。
小白桶裡的狗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雍容爾雅的夫妻倆,被從頭淋到腳。
現場的人,無一不傻眼。
秦玫驚訝萬分的模樣,趕緊拿出一疊紙,在柳心雪臉上擦了一把,卻不想,紙巾爛糟糟的粘在了柳心雪臉上。
柳心雪何時這樣狼狽過,一想到身上全是狗血,再冷靜自如的臉上也控製不住地要發火了。
“秦玫,你這個潑婦!”
秦玫避實就虛地說:“這純粹是個意外,我閨女認父親,我就想著要給她消消晦氣,誰知會被絆倒啊,肯定是你家有什麼邪靈!”
柳心雪把牙齒咬的咯咯響,她抬手抹掉了一把狗血,露出陰冷的眼睛。
這是秦玫第二次給她難堪了,這一次不管喬慶雲說什麼,她都不會讓步。
在場的富商和富家太太們都見慣了大場麵,一看,就猜到是喬慶雲的前妻來攪場子了。
這種事,誰家沒有啊!
大家都找個理由紛紛回去了,適當回避了喬慶雲的難堪。
但這事還是鬨進了警察局。
喬楚換好衣服出來,看到地毯上的狗血,還有聽到保姆間的竊竊私語後,知道自己媽媽被秦思欺負了,勃然大怒。
跑到警察局,不由跳出來說道:“秦玫是故意潑我媽媽的,這種傷害不是第一次了,你們可以查一下,她有案底的。”
秦思出來解釋:“警官,隻怪我媽太迷信了,今天的事,純粹是意外,我和我媽願意公開道歉,並賠償柳女士相應的損失。”
“陸政安的全部身家都給你了,你當然不在乎錢了。但是我們也不在乎,必須追責到底。”喬楚恨恨地說。
提到陸政安,秦思心中一痛,皺了皺眉頭:“你想如何?”
“如何?像你媽媽這種擾亂社會公共秩序,惡意騷擾的行為,就應該坐牢。”
“潑狗血是違法行為,但不是犯罪。”一個身著警服,五官堅毅的年輕男警過來,若有似無看了秦思一眼,接著說:“對方是愚昧無知的行為,認錯態度良好,你們可以要求民事賠償,比如賠禮道歉、消除影響、恢複名譽等等。”
秦思看著男警,眼睛逐漸蒙上一層水霧。
陸政安說過,臨川的男警祈遠會調來南城,讓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他。
陸政安什麼都想到了,為她安排好了……那麼好的陸政安,以後都不是她的了……
秦思對他笑了一下,彆開了眼。
一直沉默的喬慶雲,忽然間說話了:“不必道歉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不行!”柳心雪心氣不順:“哪怕要秦玫拘留幾天,也算是為我自己出一口氣。”
喬慶雲眼中變冷:“以後,秦思跟我沒有半分關係。”
他算是看明白了,血緣親情在秦思眼裡,淡的跟白水一樣。
就算把她認回去,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每天都會被反咬一口,那他寧可把心農場交給一個庸將,起碼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