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鄴卻沒有動,摘了眼睛,因近視而微眯的眼睛有股說不出的魅惑。
看的姚婖婖一愣神。
沈鄴說:“我在這兒等個人,不方便嗎?”
“啊,方便,方便。”姚婖婖反應過來,討好地說著,忙把自己的椅子搬給沈鄴坐。
沈鄴沒和她客氣。
今天他穿的是休閒裝,看上去不像是工作日,也不像是來參加宴會的,倒像是逛集市的。
察覺到了姚婖婖的注視,沈鄴帶著三分的打量看過去。
姚婖婖趕緊收腹挺胸,雙腿並攏,眼睛直視前方,站的像個迎賓小姐。
而沈鄴,就閒適的姿態坐著,兩掌相對,往後倚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隨處看著。
姚婖婖站著站著,腳後跟“謔謔”跳著疼,她今天穿了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站久了跟受刑似的。
沈鄴似沒看見她的愁眉苦臉,正常的口吻問她:“最近都在做哪些工作?”
姚婖婖雙手撐在桌子上,努力回想她都乾了什麼。
“給貧困戶的大爺喂雞,給孤家老人種菜,給留守婦女接小孩……”
沈鄴有些意外:“駐村幫扶工作,就是乾這個?”
“是啊!”姚婖婖想起這段時間碌碌無為又忙碌不堪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她本來不打算和沈鄴“告狀”的,可是想到了這麼一句話,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沈鄴本身就是南城的父母官,有問題,他就該管。
於是走到沈鄴跟前,壓低了嗓子,都說了出來。
“我所在的聞溪村好多老人和留守婦女,忙完農活後就無事可做了,要照顧孩子又不能外出打工,家庭收入很低很低,但又超過了貧困戶的標準線,我扶貧也想扶一把她們啊,就向上麵申請招商引資,哪怕開個服裝廠讓她們剪剪線頭也好啊,但是我這個問題剛提出來,就被上頭給罵了,說我不務實,不踏實……”
沈鄴眼睛眯的更厲害了,仿佛在思考嚴重的問題。
還沒等他發表意見,有人站到了他的麵前。
姚婖婖看向來人,登時瞪眼。
怪不得感覺刮了一陣妖風呢,原來是陸政安的母親來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