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連個眼神都懶得投遞的人,現在為了找到喬晳,不會放過遇見的每一道身影。
不管是在外吃飯,還是機場車站,每個人物他都會用心地觀一觀。
久而久之,他可以輕鬆的從一個人的神態,表情,情緒等了解到人物內心狀態。
這並不是多好的事情。
他的本意不是去探究人性。
人性看的越清楚,就越不快樂,越覺得喬晳難能可貴!
清大正式開學。
他不顧外公沈老爺子和母親沈嘉禾的強烈反對,毅然選擇住清大宿舍。
他走遍清大各個院係,尋找著喬皙的名字。
有重名的,全都記下來,悄無聲息地找。
清大的老師和他家人或多或少都有點私交,找喬晳不能被家人知道。
每次他都是帶著希望去,帶著失望歸,心灰意冷的滋味,他都能麻木麵對了。
一年過去,宿舍裡的人他都不認識,彆人也不認識他。
隻有一個叫莊墨的,每天打遊戲打到很晚,和他見過幾次麵。
有次他回去的太晚,洗澡時浴室停水,是莊墨熱心腸的給他提純淨水解急,才因此結下友誼。
喬皙不在她的第一誌願就讀,事發時係統也早已經關閉,她上不了大學,隻有複讀一條路可以走。。
他又托自己的高中老師去臨川一中打聽喬晳,卻沒有她複讀的消息。
人不在北城,也不在臨川,能去哪兒呢?
擔心風聲走到母親那裡,不能找人查喬晳的信息。
為今之計,他隻有自身具備足夠的能力,徹底擺脫家人的掌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不再尋找喬皙,開始課業學習。
但是他可以控製自己的行為,不能控製自己的思想。
他總是會在各個情境裡想喬皙。
一個女孩子家究竟能去哪裡?
有沒有遇到壞人?
每天有沒有按時吃飯?
吃飯的錢從何而來?刮風下雨的時候在乾什麼?
是在教室裡讀書?還是頭頂著書本趕公交車?
有沒有生過病?
生病了誰在照顧她?
過年的時候她在哪兒?
團圓飯和誰一起吃?
……
這些問題,盤鋸在他腦海,讓他整晚整晚失眠。
這種情況持續到了畢業,他準備出國創業的時候。
臨川那邊有消息傳來,喬皙可能在南城念大學。
天知道他得知這個消息,精神上又有了不竭的源泉,當天晚上就改了機票路線。
如果喬晳在南城念大學,一定是在最好的南大,以她的實力,南大都委屈她。
莊墨的父親與南大校長認識,帶他進去找人。
叫喬晳的大一生有三個,大二生有兩個,大四生有兩個,都不是陸政安要找的。
莊墨讓他放棄,說都過去4年了,沒準他的白月光已經嫁人生子了。
陸政安紅了眼圈說:“那樣我絕對會瘋掉!”
聽說南城的觀音有求必應。
他手持三炷香,虔誠跪倒,祈求神靈讓他和喬皙再度相逢。
就這樣又過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