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中好奇,奶聲奶氣的問:“你是誰?”
“二師兄把你拽上來的?”李長樂挑眉,聽的食堂內的議論已經轉變為“李長樂婚姻運太差,遇見的都是混蛋,陸歸遠用了什麼手段逼李長樂屈服”之類的話。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同窗很欠揍。隻盼著這幫人在不知死活的時候,千萬彆捎帶上自己,畢竟她是無辜的小白菜。
陸歸遠似笑非笑,著實微妙,讓人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偏偏他沒個自覺,用柔情萬種的看著她,在看了看林長中,用膩死人的強調問:“長樂,這是你不知什麼時候為我生下的骨肉麼?”
“這是你院長的孫子,你不怕院長打死你儘管認兒子。”李長樂麵無表情道。
他徒然變臉,譏笑道:“哦,不好意思,我最近莫名其妙的當了爹和負心漢,一時有點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的區彆。”
林長中歡快的說:“爹。”
陸歸遠捏了捏小孩子的臉蛋:“四處認便宜爹,你親爹會打死你的。”
抬起頭問:“你到底和他們說了些什麼,為什麼我莫名奇妙就成了滿身罪孽的男人,而你成了秋風中瑟瑟發抖的白蓮花?”
“白蓮花是開不到秋天的。”長樂吐槽了一句,想著彆人議論的的確有些過分,緩和口氣道:“夫君英明神武,智力過人……”
“前綴就省了吧。”他拿起筷子吃了點雞蛋,淡淡道:“這些我都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呸,臭不要臉。
“應該看得出來我也是受害者。”
陸歸遠陰陽怪氣的說:“你虱子多不怕癢,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你給我解釋一下!”李長樂氣壓偏低。
他笑的弧度更大:“就是封覺呀,當初來書院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你們兩個之間的距離隻有三尺寬,太近了。”
李長樂指了指自己身邊,一直瑟瑟發抖插不上話的顧衣道:“我和他也是這個距離。”
陸歸遠哦了一聲表示知道,沒放在心上,繼續翻舊賬。
李長樂也有些惱羞,問:“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麼?也知道我被退婚了,現在來做什麼?!”
陸歸遠一副高高在上,冷冷淡淡的樣子:“自然是抓住了你的把柄,你補償我,要在晚上……”
長樂把饅頭賽道了他嘴裡,嘴角抽搐:“吃,你肯定餓壞了多吃點,肚子抱了,智商也就回來了。”
他上下大量她一番,說:“為人母了果然不一樣,對相公越發體貼了。”
她:“……”
其實也明白這家夥為什麼在這沒事兒找事兒的找茬,陸歸遠心裡不舒服,還忐忑惶恐,他害怕自己真的不能在書院讀書。
有些人來書院是走必經之路,是為了科舉,他是真的喜歡讀書。
二師兄見著陸歸遠的時候,根本沒法掩飾驚愕,早有準備還是猶如雷劈,尤其是聽說是被繼母陷害,還被送去當了上門女婿以後,氣的頭跳腳。
陸歸遠作為小師弟並不受寵愛,沒人喜歡性子陰冷又殘暴的少年,但他還是他們的小師弟。
一個才華橫溢的小師弟。
“老師一直在等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