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她就看到自家二師兄憤憤不平的走了過來:“那封覺好狡猾,他臨時申請換種比法,讓歸遠和他一起抄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歸遠在前一場比賽射箭的時候手腕用力過大受傷了,現在這種站著抄寫大量文字的任務,歸遠不一定能承受的住,他這是在前五局輸狠了,為了贏一場,臉基本的臉麵都不要了。”
“不守底線的臨時換比法,重要比六戰六負說出去好聽那麼一點吧。”了解到場下的情況後,院長的眼神也瞬間暗了下來,但他到底還是維持著自己的形象,沒有像二師兄那樣直接抱怨封覺無恥。
趙至隼皺了下眉頭,小聲問道:“不會吧?封覺想換比賽方法,其他人還真就同意了?歸遠夫子也同意了?這不是歸遠夫子的風格啊,他什麼時候這麼老實了?”
對哦,封覺要換比賽規則,按道理來說,是要征求陸歸遠的同意的,陸歸遠是腦袋被刺激出毛病了嗎?為什麼會同意封覺那麼不講道理的要求?
“剛剛還一副堅定到不行的樣子跟我說他一定要贏封覺,轉頭就開始不顧自己的情況瘋狂作死,那混賬東西最好永遠不要靠近我,下次他再走到我攻擊範圍以內,我抬手就給他一巴掌。”李長樂磨了磨牙,也對陸歸遠的行為又是不解又是氣憤。
院長比他們年紀大,也比他們冷靜,聽到李長樂說陸歸遠要堂堂正正贏封覺,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倒是有點理解陸歸遠了:“我想歸遠是要讓封覺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封覺刷什麼手段,他都是能贏封覺的吧?這樣一是能顯示出自己的能力,二是能給封覺造成更大的打擊。”
“問題是就他手疼的那個程度,把寫字環節從自由發揮換成抄書後,他還真不一定能贏封覺了好嗎?”李長樂撇了撇嘴,氣的臉都紅了。
院長聳了聳肩,如果不是他猜的那樣,那他就不知道陸歸遠想乾嘛了。
不管李長樂他們對比賽方式有多不滿,總之,陸歸遠和封覺的書法比試還是開始了。
因為封覺臨時改了規則,這場比試的耗時比預想中的長了很多,封覺也是下了狠心了,為了讓陸歸遠的手承受不住,他竟然喪心病狂的把書法比試改成了抄整本書,李長樂他們從中午等到下午,從演武場聚滿了人等到最後隻剩下他們幾個人,從……反正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陸歸遠和封覺雙雙收了筆。
不知道陸歸遠是不是在裝淡定,裁判從他和封覺手裡收他們抄的書的時候,他看起來比封覺還要輕鬆,封覺抄了一下午的書,已經步履虛浮,兩手發顫了,陸歸遠還跟沒事人一樣,李長樂等人見狀都要懷疑之前他們看到的那個喊著手疼的人不是陸歸遠了。
陸歸遠親自盯著裁判將他和封覺的字交到院長和幾個教書法的先生手上,確定沒人動手腳後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將目光投向了神情怪異的封覺:“封公子,整整一本書抄寫下來累不累?不要忘了,之前是你自己定了規矩,讓院長他們評算我們的成績的時候,不能看寫的最好的一部分,要根據全本書的完成度來衡量哦。”
“你算計我,你的手根本就不是真的疼。”到了這個時候,封覺要是再察覺不到異樣,他就蠢的有些過分了,“你故意在我麵前表現出手腕疼的樣子,讓我改了任務,陸歸遠,你怎麼這麼卑鄙?”
“互相算計的事,怎麼能用卑鄙這兩個字來形容呢?”陸歸遠幽幽的冷笑了兩聲,傾身靠近封覺,在他耳邊緩緩地開口說道,“把你那憋屈的表情收收,彆讓人一眼就看出你是個失敗者,這樣的你,就算戰勝了,也不會給我帶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