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記得我去看過你吧?”陸歸遠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長樂,隨意的報了幾個時間,還把跟李長樂論理的人都說了出來,可至始至終李長樂的表情都是迷茫的。
“行吧,我看出來了,你以前是真的不關注我。”陸歸遠自嘲的笑了笑,聳了聳肩,也不知道是在寬慰自己,還是在寬慰李長樂,“沒事,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以前沒有注意到我,以後多注意我一點也是一樣的,記住啊,下次你再跟人論理的時候,一定要第一個看向我,跟我打招呼。”
“對不起。”看到這樣的陸歸遠,李長樂心裡突然難過了起來,她想象不到以陸歸遠的高傲,被她無視了那麼久,他心裡會有多難過。
“你哪有對不起我。”陸歸遠揉了揉李長樂的腦袋,輕笑著說道,“喜歡你是我自己的選擇,就算沒有被你注意到,我也心甘情願。”
“彆把你自己放的這麼低。”李長樂擠了個笑臉出來,抓著陸歸遠的手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以前我不重視你,現在我不是造報應了嗎?你看,我都為你吃醋了,你今天一直跟周鳳待在一起,都沒怎麼理我,我心裡還挺委屈的。”
終於,李長樂還是在陸歸遠麵前表現出了自己弱勢的一麵,反正陸歸遠都把他的過去講給她聽了,她對她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陸歸遠垂眸看了看李長樂,見她的眉頭一直皺著,心疼的不得了,連忙跟她保證:“我以後不會了,明天周鳳再粘著我,我也不理他好不好?”
那怎麼能行?好歹周鳳也是他的好朋友啊,她不準備乾涉他交朋友。李長樂遲疑的搖了搖頭,小聲道:“你倒也不用不理周鳳,就是晚上不要跟他秉燭夜談就可以了,白天你歸周鳳,晚上隻能歸我,好不好?”
他如此善解人意,他怎麼會說不好?陸歸遠點了點頭,又溫聲細語的哄了她好一會兒,才跟她一起睡了。
第二天,絕大多數的人都起的很早,隻有周鳳這個最該早醒的人還躺在床上打呼。
陸歸遠在他門口徘徊了一盞茶的時間,然後就抬腳踢開了房門,讓李長樂端了一盆冷水來,用水把周鳳潑醒了。
“乾什麼?你們夫妻兩個八成有病,彆人睡的好好的,你們為什麼要用水潑人家。”周鳳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陸歸遠和李長樂的鼻子痛罵。
陸歸遠習以為常的揉了揉耳朵,將李長樂拉到身後護住,一臉不耐煩的催促周鳳道:“怎麼這麼多話?清醒了沒有?醒了的話,就給我換衣服下樓,村裡的人都在學堂裡等著了,你趕緊滾過去講課。”
“知道了,催命啊?”周鳳憤憤不平的瞪了陸歸遠一眼,罵罵咧咧的走到衣櫃旁邊拿衣服去了。
陸歸遠嗬嗬的笑了兩聲,和周鳳說了一句“學堂見”之後,就摟著李長樂的腰先走了。
昨天周鳳用鑼把陸歸遠敲醒,今天陸陸歸遠用水把周鳳潑醒,一報還一報,親眼目睹了全過程的李長樂在跟著陸歸遠一起去學堂的時候,忍不住對他感慨:“老實講,我覺得你和周鳳到現在都還沒有絕交,真的是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