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這貨又用錢去收買郡守家的人了。李長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提醒陸歸遠:“你彆總瞎折騰,萬一事情敗露了被郡守他們知道了呢?你這不是在消磨他們對你的好感嗎?”
“你以為郡守他們不知道?”陸歸遠挑了下眉頭,輕聲道,“我用錢跟郡守家侍女買消息的時候,郡守家的管家就在附近,換句話來說,我就是光明正大的在查郡守將我們留下來的辦法,郡守家的管家沒有阻止我和那個侍女,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這說明郡守對我做的事情持的是默認的態度。”
他是想告訴他,魏翔林和三皇子那個謀士是樂意看到他耍小聰明的?
是了,凡是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很有容人之量的,想來郡守他們是不會跟陸歸遠一般見識是的,更甚至,三皇子搞不好真的是欣賞陸歸遠這種做事風格的。
李長樂不說話了,將陸歸遠做的那些不靠譜的事情揭了過去。
很快就到了郡守給他女兒選夫的那天,李長樂和陸歸遠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也被郡守邀請去圍觀文試比賽了。
坐在看台上,李長樂好笑的挑了挑眉頭,轉頭看著陸歸遠道:“這魏郡守膽子也太大了把?他真就讓全郡的才子都來參加比試,他就不擔心他家準女婿比不過其他人,一不小心將他女兒的姻緣給輸出去了?”
“沒那個可能。”陸歸遠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神情淡然的說道,“第一,郡守既然敢舉辦文試,就代表他對自己選中的女婿很有信心,他相信他有冠絕全場的文采,簡單來說,就是郡守篤定自己準女婿是不會輸的。第二,誰跟你說今個郡守把全貴安郡有文采的人都找來了?”
“長樂,看不出來嗎?今天來參加比試的人,都是郡守精心挑選過的,除了郡守那準女婿,其他人都是有名聲在外,但實際上肚子裡麵墨水有限的人。所以,郡守是放心讓自己準女婿跟那些人去比試的,郡守就等著讓自己的準女婿踩著今個到場的這些人的名頭往上爬呢。”
這就是心機啊,不得不說,魏翔林實在是太有心機了。
李長樂撇了撇嘴,湊到陸歸遠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聲音小聲道:“那魏郡守就不怕陰溝裡麵翻船嗎?萬一他今天請來的那些人中有人故意隱藏了實力怎麼辦?”
“這就是郡守舉行文試,而不舉行武試的原因啊。”陸歸遠笑了,伸手過去捏了捏李長樂的臉,“俗話說得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比文采可要比比打架難分勝負的多。比打架,誰掉出擂台了,那是板上釘釘的輸了,可比文采,這當中的彎彎繞繞就多的去了。”
“什麼彎彎繞繞?”李長樂在學問方麵,向來都是十分坦蕩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她想不通為什麼比文采要比比武藝更好當中作假。
陸歸遠恨鐵不成鋼的掃了她一眼,哭笑不得的說道:“比如說我們兩個同時看到一篇文章,我覺得對方寫的很好,你覺得對方寫的不好,那我問你,那文章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明白魏郡守要乾什麼了吧?他今天要鑽的空子,就是每個人對文采好壞的定義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