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一定要會做飯?沒有要求你必須學這個的。”陸歸遠回頭看了李長樂一眼,一臉寵溺的對她說道:“我讓你做那個乾什麼?你忘了?我們兩個的關係是我入贅給你,內宅的事情本來就應該是我來做的,你有學做飯的那會兒時間,還不如去多看兩本書,將來好考個狀元,帶我飛黃騰達。”
就他會胡說八道,李長樂瞪了陸歸遠一眼,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這兩個人又來了,隨時隨地都能上演夫妻情深的戲碼,他也是沒眼看了。二師兄揉了揉太陽穴,故意忽視李長樂和陸歸遠,看著農夫轉移話題道:“對了,大兄弟,我還沒有問你呢,這天都快要黑了,你一個人跑到這深山老林裡麵來乾什麼?”
“我來找魚腥草。”說起自己進山的原因,農夫黑黝黝的臉竟然泛起紅光,“我媳婦兒懷孕了,脈象不太穩,我沒錢給她買好吃的保胎,就想進山找點魚腥草給她吃,村裡的老人們說魚腥草很適合給孕婦吃。”
“謠言誤人。”二師兄重重的歎了口氣,抬手農夫的腦袋上敲了了一下,惡聲惡氣的說道,“你是要給你夫人保胎,還是要給她墮胎?給孕婦吃魚腥草,這事兒也虧你做的出來,魚腥草是有輕微的毒素的你知道嗎?”
“啊?”農夫愣住了,慌張的搖著頭道,“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啊,我……我是聽村裡的老人們……”
“老人們說的話有對的,但不一定是全對的。”二師兄打斷農夫的話,很是心煩的捏著眉心道,“我是大夫,我說魚腥草是有毒的,我就問你,你是聽我的,還是要繼續你村裡的那些老人的?如果你硬要聽那些老人的話,那你現在就進山繼續去找魚腥草吧,不過我要把醜話給你說在前麵,萬一你夫人吃魚腥草吃出什麼問題了,你彆怪我沒有提醒你。”
說完這話,二師兄就撐著膝蓋站了起來,招呼了李長樂和陸歸遠準備離開。告訴農夫魚腥草有毒,不能給孕婦吃,已經是他最大的善心了,多餘的話,他懶得說。
李長樂看了看農夫,又看了看二師兄,猶豫了片刻後還是站在那裡沒有立刻離開:“二師兄,幫人幫到底嘛,你說魚腥草沒有保胎的作用,那什麼草藥能保胎?”
“你懷孕了?”二師兄指了指李長樂的肚子,淡淡的說道,“會做要吃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少多管閒事。”
“但這位農夫大哥給你找到了七步蛇啊。”陸歸遠見李長樂有幫那個農夫的心思,抿著嘴思索了片刻後拉著二師兄的胳膊道,“如果他沒有剛好被七步蛇咬傷,沒有抓住七步蛇,那二師兄你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找到一條七步蛇呢,你就看在他變相的幫過你的份上,開恩再多說幾句唄。”
行吧,為了他的寶貝七步蛇,他就多管閒事一次吧。二師兄垂眸看了看那條被他裝在盒子裡麵的七步蛇,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我沒有給孕婦把過脈,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接下來我說的幾種東西,都是常見又絕對不會吃出問題的,聽清楚了啊,第一類,紫蘇和砂仁,這兩個比較適合治療氣滯引起的胎動不安,第二類苧麻根和黃芩,這兩個是去火安胎的。”
“對對對,大夫就是說我媳婦兒體內有火,所以才會出現脈象不穩的情況。”農夫用力的點了點頭,聽到二師兄這些話後,已經徹底被他征服了,“神醫啊,你既然都跟我說什麼東西能幫我媳婦兒安胎了,那你就行行好,再跟我說說那兩味藥長什麼樣子唄,我……我家裡窮,買藥我是買不起的,我唯一能為我媳婦兒做的事情,就是進山幫她找藥。”